了,媳婦不該不自量力接了這管家之務,媳婦而今,是真的沒有法子了。”
老太太正在喝茶,聞言一怔,手中茶盞一傾,滾燙的茶水潑了她一手,燙得她“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一旁伺候著的大丫鬟芷蘭頓時亂了陣腳,慌慌張張地上前幫她淨手擦衣,收拾地上的碎瓷,順帶還不忘瞥蔣氏一眼。
可蔣氏這沒眼色的這會只呆愣愣地喊著“母親,您沒事吧母親”,連手也不知幫著抬一下。
好在茶水雖燙,這茶也沏了一會了,老太太手上被燙紅了一塊,並沒有破皮,擦了藥便好了。
老太太的面色頗有些難看,她捂著手,將芷蘭打發了下去,隨後問蔣氏:“胡鬧也得有個度,你這是在做什麼?”
蔣氏伏在她膝上,似幼時偶爾來謝家,賴著她玩鬧一般,只這回面上帶著張皇:“母親,家裡的鋪子都倒了!”
“胡說!”老太太愕然,“你從哪裡聽來的諢話?”
蔣氏氣悶:“大哥親口說的,焉會有假?”
老太太不信,睜大了眼睛。
前幾日老大的確告訴過她,有些週轉不靈,情況不大好,可是何至於就倒了?
他們這樣的人家,雖是官,可僅憑几個爺的俸祿,哪裡夠吃飯的?日常花銷,可全靠的外頭的鋪子店子莊子。
“你先回去!”老太太閉上了眼睛,神色倦倦,“這些話切不可傳出去!”
蔣氏欲言又止,沒有法子只得先起身離開了梅花塢。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老太太呆呆地坐在炕邊,忽然揚聲喚了芷蘭進來,道:“去,去把大爺給我請來。”
芷蘭應聲而去,不多時便將謝大爺給帶了來。
謝大爺原已行至半路,正準備來見老太太。
因他來得太快,老太太便頓知不妙,心下惴惴不安,開門見山地問道:“出了什麼事?”
謝大爺搖頭,眉宇間籠著幾分黑氣,瞧著便是一副衰容,“兒子無用……”
老太太聞言,只覺胸口發悶,快要喘不過氣來,掙扎著問道:“鋪子倒了便倒了,田地莊子總不至於自個兒長腿跑了,冬上沒有產出,等到來年,不照舊還有收成?”
堵了一條路,自然還有旁的路可走。
何況謝大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