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介於二者之間,叫人看著就覺毛骨悚然。
萬夫人已親眼見過他,卻一點也沒察覺他便是燕霖。
萬老夫人就更是被矇在鼓裡,被瞞得嚴嚴實實,絲毫風聲也不曾聽到。
蟄伏在萬家的這隻獸,終有一日會張開他的血盆大口,飛躍而起。
這一年的正月,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在角落裡用陰毒的眼神盯著自己仇恨的人,有人卻正忙著籌備親事。
吉祥的親事是在成國公府辦的,人少地方大,平素又冷清,熱鬧熱鬧也好。原本謝姝寧想著同當初月白跟鹿孔成親時一樣,讓他們在外頭置辦一座小宅子,可後頭一想,倒是沒大必要。
圖蘭定然是吉祥走到哪,她便跟到哪的。至於吉祥,眼下手未完全康復,他必然要打起精神,小心行事,留在成國公府裡養傷,遠比在外頭要來的安全得多。等到他徹底康復,必然也是需時刻跟在燕淮身側的,多半還是歇在成國公府上。
謝姝寧便索性熄了要另購宅子的念頭,折成了銀子,塞給了圖蘭。
她手裡不缺這點銀錢,圖蘭到底又跟了她多年,因而出手就顯得愈發闊大方。卓媽媽在旁忍不住打趣,這旁人家小姐身邊的丫頭出閣,主子賞些頭面首飾,幾十兩銀子的,便已算是大方,給丫頭做臉了。哪裡像她們,小姐還給陪嫁了宅子。
眾人就都笑,逗著玉紫,催她若遇上了好人家,也早早從小姐手裡摳個宅子出來才好,惹的玉紫挑著眉將眾人依次訓了一頓,才沒人敢說話了。
她是打定主意不嫁人的,不管誰說什麼都不會改變主意。
更何況,謝姝寧一早就同她說過,她既然意不在成家,那原本就為她準備著的那一份嫁妝,待她過了雙十,照舊也給她。
她推辭了許久,到底沒推掉。
月白、圖蘭,幾個尋到了歸宿的,婚事則都熱熱鬧鬧地辦了。
二月初八,黃道吉日。
天還未亮,圖蘭就被卓媽媽幾個從床上拽了起來,剝了衣裳丟進浴桶裡,認認真真洗了一回,洗得一貫厚臉皮的圖蘭都羞得滿面通紅,直嚷著讓她們都出去。卓媽媽哪裡會聽她的,冷笑兩聲讓人取了五色絲線來為她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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