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大劍師眼睛頓時一陣痠痛,那種冰寒就像鋼針一樣刺著自己的瞳仁,他心裡咯噔一下,似乎是想到了王子真臨死時,這小子的神色。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劍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大劍師面前,當他看到劍氣時。頓時嚇得面色扭曲起來,因為劍氣已經切進了胸口,然而他想要發出的歇斯里地的吼叫。卻被一道道噴湧的血泉代替。
上官英雙手握劍,這一記劍氣是如此的恰到好處。就像陸明投放過來的眼神。而心中積壓的惡氣和鬱悶,也隨著這一劍狠狠的發洩出去。
上官英渾身興奮的戰慄著,一劍斬殺了一名可以為一方強者的大劍師,這種戰績是她之前一直在想,卻無法實現的事情。
隨即,上官英就站到了陸明身後,與自己右邊的歐陽洛形成了一個錐形劍陣。狠狠的插進了這些劍手的隊伍當中。
陸明對現在的戰局十分清楚,自己這邊戰力雖然強橫,但是對方人數多,足有百人。並且現在消耗掉的劍氣和劍元,必須要依靠修煉才能彌補。
三人聯手在一起,就像一臺多功能絞肉機,無論對手是勇敢,還是畏懼。所到之處都是著陣陣慘叫,夾雜一片血骨飛揚。
另一名大劍師驚恐的看著這一幕,腳步向後退縮著,他下意識的不斷揮劍,示意讓自己的手下去衝殺。然而身後一具具屍體卻成為了絆馬索,幾次三番差點讓他仰天倒地,他環視了一週才發現,在這不過半個多小時的戰鬥當中,現在只有自己還活著。
他扭過身,抬腿就跑,可是他剛剛抬起的腿還沒有落下,一把已經發熱的劍刺進了自己的後心,自胸膛透出。他知道,這把劍之所以熱,是因為殺人太多,被體溫和鮮血生生浸熱的。
當這人倒下的時候,上官英長髮依然在飛舞,她雙手握劍,微伏著上身,胸脯在急速的起伏著,緊咬的牙關中,不斷有熱氣向外噴灑著,秀麗的臉上滿是殺氣,在努力的尋找著下一個目標。儘管身上又添了兩道傷口,但是纖細的身軀依然隨時都能迸射出強大的爆發力,她身後二十幾具屍體,便是最好的證明。
這個小山坡已是狼籍一片,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人,只有這三人站立著,在山坡陣陣輕風中,仿若凱旋的戰將,伴隨著的,是一條不大的血流,順著小山坡奔湧而下。
陸明淡定的走在屍體叢中,手中劍漠然的補了幾劍,將幾個塗滿鮮血想要矇混過關的劍手,送離了這個世界,讓他們去與同伴相聚。
直到再沒有活口,陸明方才走回來,這場戰鬥很殘酷,自己的劍元也消耗了大半,畢竟對方的人太多了,便是一個一個的數下去,也要數上一會兒的時間。
望著陸明淡定的走回來,上官英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不過她沒有大戰後的疲乏,完全都是興奮,她說:“這些都是凌真劍門最精銳的成員,這一次,這個門派將會落後十年,甚至不需要我動手,其他被欺負的門派就會去收拾他們的掉殘餘勢力。謝謝你,能讓我親手解決掉這個危機。”
“別忘了,我可是震天劍宗的第一客卿,走吧。”陸明淡淡的笑了笑,就向劍宗方向走去。人生在世,能夠堪當‘朋友’這兩個字的人很難得,陸明在體會到親情和友情的時候更加清楚,幫了對的人,其實也就等於是在幫自己,在真正的交心方面,這沒什麼區別。
陸明從來不會貿然結識朋友,然而能夠讓他認同的朋友,他會為之盡力做到一切。
三人在離去的時候,氣氛倒未顯得比之前融洽,只是在無形當中,似乎增添了什麼。
上官英知道,現在的自己,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的戰友。而之前,自己則一直是看客。
震天劍宗的議事廳當中,原本分成幾派,一點都不對付的長老們,此刻卻十分和諧的坐在一起,人人面色都十分難道。
大長老聲音低沉的說道:“少主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整個宗門上下連她的影子都找不到?還有三長老。二長老,你與三長老相交甚好,難道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
“我…我怎麼會知道。”二長老心頭冒出一陣陣虛汗,面上卻強硬的說道:“我與三長老交情是不錯,可那也都是因為在宗門議事方面有很多共識而已,我也是為了宗門好,這都出錯了?”
“二長老不必計較,大長老他也是為少主擔心。”五長老笑呵呵的捋著鬍鬚,然後道:“我已經在被三長老接走的弟子那裡得到證實,他昨夜根本沒有回自己的山頭,在半路上就走了,在現在這個時候,少主的失蹤與三長老的失蹤,看起來是必然有直接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