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手都是跟了回來,他們親眼見到陸明在比賽上的發揮,神色間都是自然而然的開始散發出一股敬重。
劍道一途,實力為尊,陸明在他們面前展露了絕對強大的實力,令他們不得不服。
只是不少人還在替陸明感覺一絲惋惜,雪媚和綵衣的邀請在他們來看,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契機,不知道小隊裡的年輕隊長為什麼會這樣輕鬆的拒絕,要是他們的話,早就恨不得點頭同意,畢竟相比突然冒頭的劍堂,劍廬的劍宗和氣宗在無上劍界的劍手心頭,才是最為強大的勢力!
陸明沒有去關注院中劍手的反應,回到院中,他簡單吩咐了一下,就繼續回去靜室閉關,繼續加深對劍聖境劍道的體悟,擊破心魔之後,無上劍界給予他劍道的真實反饋直到現在還有餘韻未絕,令陸明痴心不已。
只是還沒有靜坐多久,院中就有劍手來報:“隊長,今日裡你見過的那個謝勳來訪,說是要與你探討劍道,不知道你是否有空相談?”
“謝勳?”陸明張眼,想起擂臺上那個看起來神態翩翩出塵的老者,兩人最後談到入魔脫魔,令他有著印象。
若是常人,陸明根本沒有心思去管,可是劍手報的明確,白天裡給他留下印象深刻的謝勳深夜前來,要與他座談論劍。
想了想,陸明對來報劍手點了點頭:“帶他來靜室吧,一會兒莫要打擾我們相談。”
“是。”劍手躬身應是,轉身出門。
沒多久,來報劍手就將謝勳引來,在陸明的吩咐下反手關門,將陸明和謝勳留在了靜室當中。
謝勳與陸明面對面盤坐在相近的石質地板上,周身劍氣迴圈,地面微薄的寒氣對兩人毫無影響。
從進門後。謝勳就一直在深深的看著陸明,直到坐下之後,見著陸明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分毫對他的來訪毫不在意。這才率先開口:“百餘年來只有我入魔脫魔,要是尋常劍手,這時候肯定已經向我開口討教,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在我面前還能保持這樣的冷靜,你很不錯!”
“過獎。”陸明笑笑,自然不會說自己輕鬆度過入魔,對於謝勳一身劍道歷練,他也是有著一些興趣。
謝勳見陸明依舊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樣,心裡一陣不舒服。可是表面上還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將腰間別著的木劍取下,放在身側,靜身而坐之後身上泛出一股出塵之感。
陸明沒有沏茶倒水,也只是靜靜的看著謝勳要與自己怎樣論劍。
謝勳坐下之後。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張捲起的厚羊皮紙,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也不瞞你,我早年得到一張劍圖,一直以來帶在身上,直到現在還沒有悟通,你的實力不錯。我願意予你一觀,若是你有領悟,我們可以相互切磋一下。”
說罷,謝勳將才將正面衝向陸明,在兩人身前的桌子上緩緩攤開。
陸明看著謝勳的一舉一動,原本還帶著一絲謹慎。可是在謝勳攤開羊皮劍圖之後,眼神就是不自覺的一凝。
羊皮劍圖之上,一個持劍小童在羊皮紙上翩躚翻越,栩栩如生,小童手中握著一柄簡陋木劍。直指一座高山,在攤開的劍圖全圖中,這看似玩鬧的一劍整個的將高山劈斷,巍峨山勢被一劍斬斷。
看著羊皮劍圖,陸明只覺得整個身心一動,劍痕中的一片滿溢的未經雕琢的劍氣又是開始一陣顫動,相互間又是開始融合凝實,整個神識就像是化作了羊皮劍圖中的那個持劍幼童,手中揮舞著那柄木劍,正對著身前一座巍峨高山猛劈、猛刺,仿若這座高山就是他劍道一途上的阻障,若是破不開,就永遠難以寸進……
一時間,陸明的神識完全沉浸在身前羊皮劍圖的圖畫之中,整個人靜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是時間靜止在了上一秒中,甚至都忘記了謝勳還在身旁,完全沉迷了進去。
謝勳的眼神一直落在陸明身上,見著陸明的反應,長鬚微動,嘴角上揚,原本淡然無求的眼神中頓時閃過一道詭計得逞的得色。
“小友,你還好吧?”謝勳將手掌在陸明的眼前晃了一晃,見陸明沒有反應,臉上那股出塵之色散去,漸漸升起一股狠辣的神色,嘴裡輕笑出聲:“嘿嘿,當年老夫就是看了這幅畫,就入魔一百年,你也不過如此,這樣就被這幅羊皮劍圖引神奪魄,以你這小小年紀,就別想再從這劍圖中脫身而出了!”
自言自語一般的輕輕說罷,謝勳緩緩的合上羊皮劍圖,又是看著陸明欣然輕笑一聲:“白日裡你還與我說入魔易出,真不知道現在你是不是會知道自己當時的言語有多狂妄,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