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鍾南天一聲怒吼,一道粗大的劍氣由身體直衝上天空,仿若夜間剛剛投放下來的一束月色,竟是映亮了整片天空。粗大的劍氣直衝雲霄,將那一朵雲切削的七零八落,瞬間轟然炸碎,而在他身上激盪出來的氣勢。仿若一道風暴席捲而來,將周身所有的廢墟都化為虛無,衝起漫天煙雲,將那些雪媚的追隨者也淹沒在內。
煙塵過後,一切都不見了,就像是剛剛爆發過的火山口,只留下絲絲殘留的劍氣,偶爾跳動出一絲火花。至於雪媚的屍體和那些追隨者,已然成了聖劍山下一次勃發生機的肥料。
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鍾南天心頭的鬱氣鬆快了許多。他腦中閃過一下雪媚的身影,頓時嘆息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就讓這些人,給你陪葬吧。”
鍾南天又看了一眼陸明眾人消失的方向,眼神中露出一絲危險,然後轉身就走向自己的閉關之所。準備閉關療傷了,他心中希望,等自己出關的時候,徒弟們會有好訊息傳來。
在其他城市當中,陸明這一戰,名聲已經傳開了!
在許多茶館酒樓當中,無論是劍手還是普通人,全都熱鬧的談論著這件事。
一個腰間懸掛著寶劍的老者美滋滋的喝了口上等好茶,品著滋味的時候,臉上還滿滿都是震驚:“你們想都想不到啊!這次那個叫陸明的小子,前去聖劍山,竟然是真的打敗了雪媚,而且還一劍殺死了她,這種手段,簡直令人驚讚。”
“沒錯,劍境沒差一鋒,那都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只有憑藉自己的經驗和運氣,才能一戰。而陸明的五鋒大劍師殺死半步劍豪的雪媚,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但是陸明卻做到了!而且還是在鍾南天的眼睛底下!”
“嘿!你們知道的都是小訊息。”老者滿臉傲然的笑了笑,隨後又神秘的說道:“你們都沒聽說吧?那個叫陸明的殺死了雪媚之後,鍾南天暴怒,命人擊殺了他,可是他在毀滅劍聖的保護之下,竟然大開殺戒,殺死了十一個大劍師高手,劍師弟子上百人,最後硬是踏出一條血路,從聖劍門裡殺了出來,全須全影的回家了!”
“啊?有這事?”
茶館裡一下驚呆了,他們只聽說到陸明戰勝了雪媚,卻沒有聽說還有一戰,一人立刻驚道:“沒想到鍾南天竟然這樣齷蹉,居然還命人殺了陸明,難道他不知道挑戰規則嗎?”
“哎?你這話就不對了,師父哪有不愛惜弟子的?更何況是雪媚這樣的天才,可以說她的死,給那鍾南天掌門已經造成了非常大的傷痛,所以才會這樣做的,有心可原!”
“屁!再悲傷,那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你要是怕死,就別出戰嘛!”
一時之間,茶館裡也出現了火藥味,然而人們心頭卻在想象著,陸明到底是如何殺出來的,可是片刻之後,紛紛頭暈起來,便是全力思索,也根本找不到一絲能魔防的痕跡。
而在另外一個酒館當中,無數劍手紛紛交頭接耳,細細聽去,完全都是陸明這一戰的緣故,而喝了酒的劍手們對待兩方面看法的事情,也產生了分歧,不少聖劍門的外門弟子,當場拔劍跟人打了起來,最後官方不得不出面控制一下。
而處理事件的結果,是這件事又傳到了官方耳中,那些常年端坐在衙門的老爺們,也都是面面相覷,畢竟在這一帶,鍾南天就是王!如今有人敢去拔他的鬍鬚,看來那個叫陸明的,以後日子不好過了。
而在一個門牌頗大的大型賭場之中,無數賭徒們堆坐在地,有的抱著酒罈在拼命的灌,有的則雙手抱著腦袋,死命的想著自己押注時,根據雙方實力的判斷,片刻之後,臉上就露出了見鬼的表情。
“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半步劍豪,怎麼就被人一劍殺了?”幾個賭徒跳起來,眼珠子通紅的喊著,整個人都像是進入了癲狂狀態,而其他人卻是熟視無睹,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再比這半步劍豪被五鋒大劍師殺死的事情,更讓人震驚,更加離譜了。
如果放眼整個大城,就可以看到一些小的賭坊已經開始有人打砸起來,開賭坊的都有後臺,當人們理智的時候,是畏懼的。可是現在的賭徒們一個個已然紅了眼,對他們來說,失去了錢財就等於失去了一切,他們根本什麼都不在乎了,只怪開設賭坊的人。
可是你為什麼要來賭?這事更是願打願挨的事,只是他們此時已經看不清而已。
當然了,也有偷偷押陸明的,只不過押的都非常少,畢竟當時實力差距如此之大,這些人也都是帶著一絲僥倖押注的,心裡也想著,反正數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