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劍有些虛弱的聲音傳出營帳。
鍾南天聞言笑了起來:“我卑鄙,嘿嘿,你這個手下敗將,我……啊!”
陸明一直在伺機動手,結果見著鍾南天自得大笑,心神鬆動,身形瞬間就從營帳一側火光照不清楚的陰影中滑了下來,鬼魅一般的拔劍飛射到鍾南天的身後,手中的長劍泛出一層幽光,無聲無息的刺向了鍾南天的脖頸。
這是陸明最為熟練的偷襲方式之一,最重要的就是隱匿聲息,在黑暗中殺人於無形。
只是陸明手中的長劍,瞬間刺近鍾南天的脖頸,眼見著距離已經不超過一步的時候,鍾南天脖頸上的寒毛突然一豎,嘴裡怪叫一聲,身子居然毫不猶豫的向前加速趴倒,狼狽的在地上打滾躲避了開來。
“是你!”
鍾南天在翻滾中大喊了一聲,身上的劍氣就像是爆發的火山一樣狂暴的從體內爆發出來,震得整個營地的篝火和邊側的護城河水都是一陣劇烈的震盪。
翻滾中,鍾南天已經持劍在手,不管不顧的全力拔劍回擊,劍鋒上爆裂的劍氣一出劍鞘,就將地面割裂開野獸抓痕一般的多刃裂隙!
居然只是一招偷襲,就將他一個堂堂的巔峰劍聖逼得來不及出劍防禦,只能就地打滾閃避,這足以讓鍾南天氣的發瘋,更別說他心頭已經是把陸明恨到極點,被陸明這樣羞辱到,簡直比任何人刺激都要強烈。
最為讓鍾南天難以忍受的是他正志得意滿的感受著實力暴增,開心的奚落著陸明的家人,根本覺得陸明不敢出現在他的面前,更別說陸明居然無視了他巔峰劍聖的實力,就潛伏在他的軍營中對他動手!
“你該死!”
陸明的聲音陰寒的在鍾南天的耳邊輕聲響起,鍾南天在地上翻滾閃避,陸明的身子就像是伺準獵物的老練獵手,身子順勢緊貼在鍾南天的身邊,更為短小精緻的短劍直接斜掠過鍾南天持劍右手的肩膀。
血光崩現,一道深深的傷口斜斜的出現在鍾南天的肩膀上面,陸明沉浸在殺手心境中的時候,眼中只有獵物,鬧中精準的計算和推算著鍾南天當下和即將的行動,就像是一個密封的牢籠,用劍影將獵物完全籠罩在內。
好快的劍!
鍾南天在肩膀中劍之後才心裡一驚,努力的壓下了心頭的暴怒,若是常人在他爆發巔峰劍聖的強大劍意後,對劍道的領悟越深,就越容易受到劍意的氣場壓制,可是陸明就像是一塊對外界不聞不問的冰冷機關一樣,在他的劍意壓制下依舊一往無前,閃起劍刃寒光,劍劍致命!
鍾南天終於翻身站起,腳臨地面,身體就如同有了虯實的根基,劍氣充盈於劍鋒之上,鍾南天心中閃過聖劍門的無數劍法,恨不得選出一招,徹底轟殺陸明才算解恨。
可是陸明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樣,鍾南天剛一站起身體,陸明的身子依舊緊跟在他身體的側後方向,在他的肩膀劃出一道血淋淋傷口的短劍作勢回收,長劍毫無滯澀的從下方斜掠向鍾南天的腰身,如果鍾南天不防禦閃避的話,整個身子瞬間就會被斬做兩段!
鍾南天下意識的反手出劍,劍鋒上的劍氣老辣的直指裡心裡感應到的陸明的位置,劍氣就如同一柄鋒銳的利箭,帶起一聲激鳴,劃破兩人間短窄的空間,眼見著就精準的射向陸明的胸口。
陸明在鍾南天開始轉身的時候就腳步快速一動,身子就像是微風中左右拂動的柳條一樣,繼續隨著鍾南天的轉動方向一動,順勢避開了鍾南天這樣鋒利的一記劍氣。
劍氣穿透空間,直接射入了一個帳篷之中,頓時氣爆炸響,整個帳篷就像是被颶風洗瀝了一樣,破爛的被狂吹出去很遠,地面上炸出了一個足有半人深的土坑。
巨大的聲響直接將沉睡在黑夜中的整個軍營都震醒起來,大批的兵士從營帳中披著戰甲湧了出來,黑壓壓的將整個軍營站滿。
兵士在發現是陸明正與鍾南天戰在一起的時候,軍營中的劍師和劍士們都是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也是下令其他普通的兵士不可輕舉妄動,他們還沒接近營地中心兩人的戰局,就清晰的感受到呼吸難為,整個人被空氣中充盈的劍意,壓迫的甚至連手中賴以信任的長劍都差點緊握不住。
這不是他們能參與的戰鬥!
鍾南天一劍反擊未成,神色間不由得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恨不得陸明直接被他這一劍炸的粉碎,又想生擒住陸明極盡折磨,可是身子在反擊轉身之後,還是沒有追上陸明的如影隨形般,繼續黏在他身後的動作!
近身纏鬥,陸明在動手之後,秉持著寸短詭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