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露出些痕跡動靜,可能反而對皇后不利。”
他起身,負手在宣室殿走了幾步,輕輕道,“解憂,你回椒房殿去,守著些,別在最後的時候出了什麼事情。”
“——朕會在未央宮,等著阿嫣回來。”
冬十一月的夜空,分外明亮清淺,無數的星星在天幕上眨著眼睛,好像也能感應到人世間的悲歡離合。
劉盈心中充滿著如釋重負後的輕鬆和淡淡的喜悅。
雖然只是一封信,而不是阿嫣親自歸來,但是總歸比這些日子沒有阿嫣的訊息,只能在心中暗暗擔憂,要強的多了。
相比這半年來惶惶惑惑不知阿嫣身在何方的空虛,如今,他至少有了希望,已經應該感謝上蒼,是不是?
“長騮。”
掩了一臉欣慰神情,韓長騮恭敬的微微低下了頭,“奴婢在。”
“楚地新上了橘子,你撿一筐,送到信平侯府——你親自去送。”順便將阿嫣的訊息,告訴臥病在榻月餘的魯元長主。
“敬諾。”
……
羌家小小的洪巖寨,像是鑲嵌在西南群山中的一粒明珠。站在這顆明珠之上,向東北方向望去,可以看到大漢巴蜀等地綿延的山脈,以及關門孤高的城樓。再往東北而去,在群山掩映,遮狀不到的地方,是輝煌大漢一朝的京城,長安。
張嫣坐在竹樓頂端之上的胡椅中,冬日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便起了一個調子,自娛自樂,“梨花開,春帶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為一人去……”
“淑君。”孟觀端著一碗什哲阿媽熬的雞湯,循著聲音上了竹樓,腳步落在梯子上,輕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大哥,”張嫣回過頭來,“你回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