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長安,嗯。到時候。再生很多很多的皇子公主,他們相互友愛。等他們長大了,朕將這座江山傳給長子,然後和你一起出來,找一處山明水秀地地方,建一座房子,過普通民婦民夫的生活,可好?”
劉盈轉過頭來,握著她的手,笑道,“謝謝你那麼勇敢。”一直一直追著來愛我。
張嫣頰上酒窩若隱若現,嗔道,“你當我是豬啊?”
一個孩子就很難養好了,還生很多很多呢。
語雖嗔怪,心中卻寧靜平和。
她曾經孤獨一個人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遍目相望都是茫然。惶惶然不知道何去何從,想要找一個能夠放心去愛的人。
她決定一意孤行,嫁給他做他的皇后的時候,與命運做賭,希望有一天,他可以看到自己的深愛,於是回過頭來愛她。
那些曾經想要地一切,在這一座極北的山城中,此時此刻,都已經得到。看似幸福美滿到了極處。可是再在這種祥和的時光中,張嫣忽然生起一種不祥的預感。福兮,禍之所伏。命運總是在最驚喜的時候打破人的奢望,屢見悲催。
“校尉。”
張嫣被驚地一抖,遽然回過頭來,看見一人騎著黑馬遠遠的像這邊馳來,到近前方見是孟觀。
“好好的幹嘛忽然叫人,”她驟然道,“嚇死人了。”
孟觀莫名其妙,要找人,自然是遠遠的叫一聲,由來都是如此,有什麼好奇怪的。他自不理會,拱手問道,“聽說校尉要離開山陰軍營了,可有其事?”
“嗯。”張嫣點點頭。
“那校尉離開山陰後,打算去哪裡?”
“呃,”張嫣斟酌半響,答道,“我舅舅既然已經來山陰尋我,我便隨他回長安去了。”
孟觀轉首向劉盈再拜道,“當日多謝呂將軍援手,成全了我和內人。”
劉盈點點頭,淡淡道,“舉手之勞,不客氣。倒是我要多謝少俠這半年來對阿嫣的維護之恩。”
“既然校尉要走了,”孟觀道,“那麼我便也要走了。”
“其實,我當初隨你來軍營,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報你的恩情。如今你既然要離開,又有令舅護送,自無安全之虞,便用不著我了。我便就此辭去吧。”
張嫣欠身道,“多謝孟先生半年來襄助,先生此去,打算往哪裡呢?”
孟觀抱劍,朗聲笑道,“我已經在這蹉跎了半年多了,好容易能夠得脫,當然要繼續走遍這大好河山了。”話雖如此,眼中也有了一些悵惘不捨之意。回頭瞧了瞧劉盈與張嫣,忽得又笑道,“恭喜二位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呃,”張嫣措手不及。倒有些尷尬羞赧,倒是劉盈吟吟笑道,“多承孟少俠吉言。”
孟觀嗤的一笑,這兩個人眼波流轉之中,情意儼然,什麼舅舅?分明是情郎麼。
見二人有情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他忽然也很想念起家中地冬歌,暗暗決定明日便啟程返回雁門。去見冬歌。
“踏,踏。踏。”忽有急亂地馬蹄聲從營外傳來。頓時,張嫣和孟觀地面色都變了。
幾個特別隊隊員以比適才出操的時候更快地速度賓士回來,張嫣問道,“怎麼了?”面色難看的緊。
小刀一馬當先衝回來,喊道,“校尉,”神色凝重。“是匈奴人,匈奴人來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有大股地匈奴人朝著山陰的方向過來了。”
一瞬間張嫣只覺得眼前一黑,全身地血液都涼了下去,強撐著問道,“大概有多少人?”
“具體的不知道。特別隊遠遠的瞧見,便先遣我們岔小路回來報信。不過看地下煙塵,至少要有數萬人。”
“咚。咚,咚”軍營中同時敲響了軍鼓。驚破大雪過後的第一個早晨。
整個山陰軍營也動了起來。
張嫣忍不住瞧了瞧身邊的劉盈,見他亦微微色變。
在這個秋冬草木凋敝的時候,匈奴人驟然襲擊大漢邊境,而之前,大漢沒有聽聞半點風聲。最要命的是,
他也在這個地方。
山陰軍營將軍黃賞大踏步行走來,拱手道,“臣黃賞參見陛下,想來陛下也聽到了軍情,大營之中人多眼雜,為陛下安危計,臣就不大禮參拜了。”
劉盈眉眼挑了挑,“你……”
黃賞勉強笑道,“卑職四年地時候曾經在長安敘職。參加過歲首大典。在宣室殿外遠遠的見了陛下一面。”
陛下輕率來到邊地,才會致使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