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瑣,她站在殿外聽了一下,想起阿母在殿下跪著,自己做為女兒,怎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兒?於是也緩緩在簾外跪了下來。
“皇后娘娘。”滿殿宮人吃了一驚,連忙勸道。“陛下不曾加責娘娘,你不必如此地。”
“不必管我。”也當,我是為求安心吧?”
沙漏嘀嗒的聲音,劉盈難奈痛楚而低哼的聲音,魯元滿頭大汗而模樣,偃兒驚慌失措的臉蛋。張嫣想,她在漢長安的日子,從漢九年被高帝罰跪在長樂宮外起,到如今在宣室之前為弟弟求情而終。而殿中的帝王,卻已經換了一個人。
彷彿過了一剎那,又彷彿過了很久,太醫們揹著藥箱出來,見了這動靜,噤若寒蟬。
殿中,長騮輕輕的在劉盈耳邊道了一些話。
劉盈微微皺眉,吩咐他道,“你去外頭跟長公主說,她在外頭跪著,我這個做弟弟的養傷也不能安心。讓她先回去吧。”
又喚道,“阿嫣,進來。”
張嫣在簾外道,“是臣妾教弟不嚴,願自請恕罪。”
“阿嫣,”劉盈揚高了聲音,“你要朕親自下床去拉你進來麼?”
她只得起身進來,見劉盈換了一件中衣,重依在榻上,面色依舊蒼白。
“啟稟陛下,”中黃門來報,“長公主已經回去了。”
劉盈點點頭,拉著她的手,惱道,“你這是做什麼,和你阿母一樣的脾氣。”
“我。”張嫣想要說話,卻見他已經安詳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張嫣氣急,劉盈明明知道她和阿母究竟是為了什麼跪求於他,卻偏偏根本沒有提張偃半個字。她很想直接問他到底想要拿偃兒怎麼辦,但是看著他蒼白的面色,以及眼睛下面的青黑色澤,到底有些不忍心打擾他的休憩。劉盈再度醒過來地時候,殿外天色已經微微黑了。他的目光落在簾外添香的張嫣的背影之上,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