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和習武師傅之間誰重要,陳初暝心中自有一杆秤,她覺得自己的那個師傅怎麼都不是外公的對手,所以還是聽外公的比較保險。
章九娘看到陳初暝出來,首先注意到的是她身上的衣服,裙子?大衣?這根本就不是練武的行頭呀?
“回去換一件衣服。”章九娘面無表情的道。
“可是我現在要去外公那裡上課,讀古文啊!”陳初暝道出實情,自己的外公決不允許自己缺課的。
“現在我是你師傅還是你外公是?換衣服。”章九娘不容拒絕的道。
“哦!”見到章九娘如此堅持,陳初暝只能換了一套運動服。
時鐘快指向了清晨七點,周定邦的一壺巖茶已經喝完,可是陳初暝還沒有出現。
周定邦已經不止一次的看向掛在書房的時鐘,直至“咚咚。。。”的大鐘敲了七下,響徹了整個書房,也讓周定邦忽然擔起了心,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這還是陳初暝第一次遲到,所以他第一件想到的事情是我不會外孫女生病了?
“來人,去看看小姐起床了沒有。”東方的天空已經泛出了魚肚白,周定邦仍下了手中的書,終於等不住了。
“是。”傭人領命而去。
沒有過多少時間,傭人匆匆來報。陳初暝房間裡沒有人,居她的管家說是跟著師傅練武去了。
第一天練武,首先章九娘首先讓陳初暝慢跑。然後蹲馬步,從最基礎練起。周定邦找上來的時候陳初暝正雙拳緊握兩側,雙腿蹲成九十度,而章九娘手中正執著軟鞭,只要陳初暝的腰有一點軟下來,或者姿勢有一點不對,軟鞭就會毫不猶豫的打下來。
章九孃的軟鞭打在她的身上不會留下痕跡可是又偏偏很疼。所以一個早上下來陳初暝感覺腰腿全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一樣,現在她也總算是知道習武的難了,可是想到未來的飄搖動盪的世道,她必須是要有自保的功夫,至少在逃命的時候不會跑不動沒有力氣,這樣想著陳初暝就咬牙堅持了下來。
周定邦來的時候正看到陳初暝咬牙堅持的這幕,他沒有想到嬌嬌弱弱的陳初暝居然沒有反抗的堅持著,就算是這份堅持也讓他感到些許詫異。然後將目光定格在了章九孃的身上。
“我和你談件事情。”周定邦不動聲色的道。
“初暝,今天就練到這裡。”終於章九娘宣佈了陳初暝的釋刑。
“是,師傅。”瞬間,陳初暝按照章九娘先前教的收功。
章九娘看到陳初暝的動作滿意的點點頭,隨後便跟著周定邦去了大宅。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離去,陳初暝已經可以想象這兩人在書房討論的事情。不過這樣的博弈可不是她能夠參與的了的。直覺告訴她,她的師傅很厲害,比外公身邊的一些保鏢都厲害,也不知道外公是怎麼將章九娘請來的?
“早上,我外孫女說過要去我那裡學古文的吧?”來到書房,周定邦立馬不悅的開腔,他做事情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一套規律,任何改變他都是不能接受的,何況是浪費大好的清晨。
“說過。”章九娘不以為意的道。“如果你不想你外孫女早點死就儘量讓她早上跟著你去唸八股文。”
“放肆,我怎麼會想我的繼承人死?”聽著這句話,周定邦認為章九娘是過分了。
“你只知道清晨是念你八股文的最好時光,可你知不知道清晨同樣是我們練武之人的排出人體濁氣的時機,一位的修煉只會在身上推積廢氣,年少的時候不知覺,可是到了中年就會知道這種氣體在身上常年停留的危害,人體就像是一個迴圈的天體,氣體也要不斷的迴圈。抱歉具體我是不能夠說明的,你畢竟不是我輩中人,所以只能講到這裡。”章九娘抱拳道。
“你又不用教的太深,只是防身的功夫也這麼麻煩嗎?”周定邦直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他是一個文人,對習武一竅不通,所以也不敢在這方面亂下定論。
“別人怎麼樣我自然是不管的,可是我的師承就是這樣,哪怕你只是學個入門也要按照這樣的方式,否者三十之後病痛,四十而亡。”章九娘丟擲一個重磅炸彈,這樣就算是周定邦想賭也不敢拿著陳初暝的命來賭。
章九娘這句話一出迎來了周定邦銳利的目光探索,半餉整個書房連一根針掉地都可以清晰可聞。
“那好吧,早上時間留給你,不過晚上時間呢說什麼也不能給我搶。”最終周定邦開口,語氣中明顯的不滿,可是也無可奈何,總不能真拿陳初暝的命去賭吧?
“我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