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回答道:“前輩。您到底是人,還是神靈?”
嗯?”那石碑裡的表情略一遲疑,像是在認真打量著丁柯,“不會錯,確實是雷丁家族的血脈!可是你為什麼問這麼古怪的問題?難道你族中的長者送你下來,沒有告訴你“雷丁之魂。的相關資訊?”
顯然,對方是被丁柯那個問題搞得一頭霧水。按說來到這裡的雷丁家族子弟,是不會不知道雷丁之魂的啊。
如果不知道,又怎麼會用血液來喚醒雷丁之魂呢?
見丁柯遲疑不語,那聲音多出幾分威嚴,喝道:小輩,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丁柯兩眼微紅,哽咽道:“前輩,晚輩來此,全屬機緣巧合,完完全全是受情緒波動指引。”
“噢,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倒不怪你。可是雷丁山那個小子,應該不會這麼沒眼光啊。能夠喚醒雷丁之魂的子弟,百里難挑一個。八十年前,雷丁山完成了這一壯舉,此後這麼久,再無一人來此。說起來,這雷丁山應該也練到十二級顛峰法皇了吧?”那聲音充滿了滄桑之感
八十年前?雷丁山?
丁柯恍然,原來上一次喚醒“雷丁之魂,的人,卻是自己的曾祖雷丁山!八十年的時間不算長,可是對於雷丁家族來說,卻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難堪。盛極一時的雷丁家族,早已是歷史灰塵下的記憶了。
小輩,你的血脈夠純,法域境界也夠強大,年紀如此之輕,居然能夠喚醒“雷丁之魂”可是你木木呆呆的,卻是很不討人喜歡。看你的年紀,應該是雷丁山曾孫一輩的吧?”
丁柯沒有及時回話,並不是他反應慢,也不是他生性木木呆呆。而是聽他提到雷丁家族,勾起了他無限傷感的心事,傷痛之下,無言以對。
“說話!”那聲音厲喝道。
“前輩,雷丁山是我的曾祖,可是他”他和整個雷丁家族,在四十多年前,就已經不存在了。”說到這裡,丁柯也是哽咽不已。
作為雷丁家族子弟,丁柯最不願意的就是面對這個事實。
“什麼?”
對方顯然也是被這個驚天訊息給震住了,喃喃道:“雷丁家族,已然不存在了?到底怎麼回事?”
丁柯強抑悲痛,一五一十將四十年前那樁舊案陳述了一遍,每說一句,都是一陣陣揪心之痛。
說到最後,丁柯已是淚如雨下。
“光明教廷,光明教廷!”石碑裡的聲音咬牙切齒著,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窮的仇恨,彷彿要將這憤怒宣洩到世界每一個角落。
終於,那石碑裡的人影恢復了平靜,望著前面跪到的丁柯,冷靜地道:“那麼你如今是怎麼想的?”
丁柯目光堅定,迎了上去,口氣如鐵:“晚輩已在父親面前立下重誓,終我一生,哪怕只剩一口氣在,也要以打破所羅門獄為己任,以扮倒光明教廷為己任。不死不休!”
說完,一拳重重砸在身旁一塊石頭上,鮮血淋漓。
“好!我雷丁家族哪怕只剩一個獨苗,也絕不會向命運低頭。這是天授與我雷丁家族的性格。誰違背家族性格,就是違背天意。”
那聲音冷冷說著:“小傢伙,你起來,接受“雷丁之魂,的洗禮吧!”
沒等丁柯反應過來,那石碑周身忽然紅光竄出,將丁柯全身裹在其中。一道道火熱的靈力,來自四面八方,目標準確地朝丁柯的眉心攢射進去。
丁柯丫濺渴到今身好象被丹數根繩索綁縛著,不斷地拉扯著。拽公
疼痛的感覺讓丁柯幾乎昏死過去,可是他卻始終不發一言,不出一句呻吟。他的心神不亂,只因他知道,自己是雷丁家族子弟,這雷丁之魂的洗禮,絕不會害自己。
持久而綿長的疼痛終於慢慢平息了。丁柯全身無力,像一攤軟泥趴在地上。
“起來”。
石碑裡傳來的厲喝,讓丁柯連趴著的勇氣都沒有。雖然全身已經擠不出半分力道,可他還是倔強地撐著雙手雙腳,努力地讓自己的身體豎直起來。
站著,自己一定要站著,絕不能這麼狼狽地趴著。
一股強烈的信念不斷激勵著了柯,搖搖擺擺嘗試了幾十次,丁柯終於勉強站了起來。
“沒錯,這就是“雷丁之魂,的洗禮,你現在越感覺疲憊,就證明洗禮越成功。我很欣慰,在你身上表現出來的特質,絲毫不遜色於雷丁山。在洗禮效果上,甚至比雷丁山還出色。因為在你體內所擁有的法域境界,竟是雷丁山當年也遠遠不及的。小子,你除了練習家族秘技外,應該還另有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