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火大了,如果說剛才,馬義的態度只是讓他不爽,那麼他當著警察的面毆打他人,就是赤果果地無視自己存在啊!特麼滴,哥不發威,真當哥是病貓了?他迅速掏出配槍,槍口對準馬義。
“別動啊,你敢亂動,我就敢開槍啊!”
馬義看著一臉緊張的施南,滿不在乎地說道:“開什麼槍?你保險都沒開。”
“你……!”施南本來是想拿槍嚇唬一下馬義,沒想到他識貨,當場將自己揭穿,他一時是又怒又羞,壓根沒去想為什麼馬義會懂槍械,要知道,在華夏,普通人是接觸不到槍支的。
“施南,你在幹嘛?”付絲雨去而復返,她看到施南用槍指著馬義,她可不懂槍有沒有開保險,她只知道槍很危險,當即嚇得她花容失色,驚慌中大聲喊叫,蒙正義聽到叫聲,趕緊過來檢視,他也被嚇呆了。
“施警官,小心槍走火啊,馬義不是沒殺人嗎;怎麼能動槍呢?”
施南正著急著怎麼收場呢,恰巧付絲雨和蒙正義摻和,給他鋪好了臺階,他趕緊抓住機會下臺階,收起槍。槍這玩藝,其實當警察的都知道,這幾兩鐵握在手裡,有時確實是一個累贅。
“馬義雖然沒有將人給摔死,但有故意傷害他人的嫌疑,所以他必須跟我走。”施南避開付絲雨的目光,對蒙正義說道,臉上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跟你去哪?”馬義好奇地問道。
“跟我們回警局喝茶。”一個協警說道。
“可是我不喜歡喝茶,我習慣喝白開水。”馬義一本正經。
“這就由不得你了。”施南說道,然後指著一幫醫鬧分子,吩咐協警,“將這些人也全帶走。”
馬義上前一步,笑眯眯地對施南說道:“你將他們帶走就可以了,至於我嘛,就算了吧,剛剛給一個病人施針炙,有點累了。”施南一瞪眼:“咋滴?不把哥當警察是不?”
“不,不,我可是一直把你當警察滴。不過,老話常說,法不外乎人情,我真是累了,所以我看咱們還是算了吧。”
施南火又大了,手下意識去摸腰間的槍,“你當警察辦案是過家家呢?快走,不然給你上手段。”馬義臉上笑容未變,上前扶著南的肩膀,施南看著馬義伸手,他本能地想避開的,他堂堂一個警察,國家公務員,怎麼能與一個殺人疑兇勾肩搭背呢?
可是他也搞不清楚為什麼,他竟然沒能避開,一邊肩膀就被馬義扶著,“施警官,我們借一步說話。”馬義輕聲曼語,然而施南竟然感覺到其中有一股不可抗拒力量,他下意識地聽從馬義的建議,兩人避開眾人的視線,馬義拿出他那本封面鑲著銀龍的紅本本,遞給施南。
施南看著封面上栩栩如生的銀質龍圖形和燙金字,他不敢開啟看,而是手顫顫地將本本還給馬義,他正想敬禮,馬義急忙制止,“低調,低調,這事只能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如果讓我知道濱海還有第三個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不介意割下你的jj泡藥酒。”
一陣陰風颳過施南胯下,他本能地夾緊雙腿,訕笑,“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
“小夥子,有前途。”馬義隨口誇讚,施南急忙應道:“謝謝首長栽培。”不料馬義不再接他的話,而是話鋒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付絲雨是你女朋友?”
“是……不是……我們是同學。”
“那到底是還是不是呢?”馬義難得八卦一回,決定八卦到底。
“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施南搖頭嘆息,馬義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然後,抬頭仰視天花板,揹著手,邁著八字步,邊走邊搖頭晃腦,“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踱到付絲雨面前,驚訝地問付絲雨,“你說,我為什麼突然變以得那麼有文化呢?”付絲雨指指急救室,“你家駱蓉在裡面,要不,你進去問她?”馬義搖頭嘆氣,“唉,你一點都不幽默。”
這邊,馬義和付絲雨開著玩笑,那邊,施南已經帶著協警,押著一干醫鬧下樓。
“咦,剛才施南不是要把你也帶走麼?難道他忘了。”付絲雨心裡奇怪,她也是說話不經大腦的傻大姐,這話說得,好象她盼望著馬義被警察帶走似的。馬義一臉幽怨,“付絲雨,你就不能盼我好嗎?”
“呀呀,我說錯話了,對不起啊馬義,我不是那個意思。”付絲雨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道歉。馬義追問:“你不是這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啊?”
“我……我……的意思是,剛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