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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是步高的心腹,這些年,你跟著步高沒少幹傷天害理的事吧?”

亮仔想搖頭否認,剛一動,鋒利異常的橙刀就劃破他下巴,嚇得他不敢動彈,他哭喪著臉,“馬爺,你太抬舉我了,我不是步高的心腹,只是他手下一個跑腿的人而已啦,我所做的事,都是他讓我~乾的,我不幹,他還不得殺了我?”

“哦,原來如此。不過你還是幹了,對吧?作為一個成年人,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對吧?我們都是男人,是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擔當,對吧?”馬義輕聲軟語,列出一個不太整齊的排比句,彷彿在給一個迷途少年,循循善誘地講解人生的道理,如果不是他手裡的橙刀挑著亮仔的下巴,他還真象一個傳道、授業、解惑的老師。

“對!哎喲!”亮仔為表達深以為是的認同感,以拉近自己與馬義心靈之間的距離,於是他點頭回應馬義的說教,不料這個動作就等於他自己將下巴往橙刀刀尖上送,橙刀也給力,毫不猶豫刺入他下巴,亮仔吃痛,忍不住一聲哀叫。

“丟,有這麼痛嗎?”馬義鄙夷,手卻不經意地鬆一鬆。亮仔吸著冷氣,他確實不是裝疼扮可憐,而是真正的疼,剛才橙刀扎進肉去好幾公分深呢,傷口處血水頓時如簷雨滴嗒,如果不是他夠機靈,反應快,搞不好氣管都可能被割破了。

他指指橙刀,哀求馬義,“馬爺,能把刀拿開麼?”

“不能!”馬義一口回絕。

“為什麼?”亮仔眼角噙淚。

“因為你剛才拒絕了我的好意。我這人嘛,喜歡給人好處,讓他開心、快樂,當他開心我就開心,當他快樂,我就快樂……”

亮仔頓時想哭了。

如果他早點知道馬義這麼變~態,竟然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愛好,他剛才就接受他的安排了,大不了事後再悄悄向東方幫主表明自己是白皮紅心,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自己永遠是東方幫主的好員工,甚至生是三金幫的人,死是三金幫的鬼,哪怕海枯死爛,痴心不改!

“快樂,是相互給予的。”馬義刀不離手,抬頭仰望天空,化身哲學大拿,象是對亮仔說話,又象是在自言自語,“我給你快樂,你快樂了,我也跟著快樂,等於是你也給了我快樂。可惜現在的人功利心太重,對個人得失太過於斤斤計較,所以他們都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

“馬老師,我明白了,以後我一定會多給別人快樂,然後自己也快樂,好不好?”亮仔的脖子又酸又疼,地上已經積了一攤他流的血水,但是馬義的刀一刻沒有離開他下巴,他就一刻不敢動彈。

可是馬義仍然沒有收起橙刀的意思,他甚至是在有意放亮仔的血,雖然流血量不大,但是扛不住一直在流啊,人體內的血液又不是山泉水流不完。據有關專家研究表明,在正常情況下,一個人體內總的血量約為體重的8%左右。打個比方,你的體重若為50公斤,則血量為4公斤;合體積為4000毫升,亮仔不是體態健壯之人,他的體重不會超過75公斤,所以他體內的血液也不會超過6000毫升。

他現在最少流失了100毫升以上的血,地上一攤殷~紅,那不是油漆,而是他的生命之源啊!現在他還沒有明顯的症狀,是因為流血量還不夠,一旦他失血量達到800毫升以上時,他就會出現各種症狀,比如面色蒼白,怕冷、渾身無力之感,甚至呼吸急促,脈搏微弱。如果還不止血,任由他流掉自己身上1800毫升以上的血時,基本可以確定,他有機會與老閻握手了。

所以他想止血。想止血,就必須先感動馬義。

要感動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投其所好。

就好象賄賂,有的官,喜歡錢,你就給他錢;有的官喜歡附庸風雅,你就送他字畫;有的官好色,你就送他美女。總之對症下~藥,有的放矢,保你心想事成,馬到成功。馬義比較奇葩,喜歡送快樂給別人,然後自己也傻呵呵地偷著樂,所以亮仔也臨時將自己變成一枚奇葩,以求馬義的認同感。

可是他再一次失算了。

因為他誤判了馬義的性格,其實馬義是一個挺正常的人,他之所以在亮仔面前表現奇葩,實際是與他鬧著玩的,就象貓玩老鼠一樣,貓玩老鼠不是因為老鼠好玩,而是為了更好剝它的皮。

馬義玩亮仔,他是想殺雞給猴看,他想讓其他人明白,小孩不聽話,會有狼外婆,三金幫不聽話,會有他馬義這個冷麵甚至變態的判官。因為他突然有心想掌控濱海地下世界,而濱海實在太大,他勢單力孤,很難掌控局面,所以他想借這幫精英之手,為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