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事刷存在感了。
三姐發怒,本來已經足夠讓濱海地下世界風雲再起,小馬哥則更加給力,他動員令的潛臺詞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那種說法: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他們頓時猶如久困牢籠的野獸終於重獲自由一樣,他們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大放異彩。幸好馬義不是呆瓜,他了解自己的手下,他們都不是神馬善男信女,如果完全放任他們自由,一旦失控肯定會傷及無辜,比如某個雙煞幫兄弟因為與某人有仇,就假借找人的名義,將人家砍了;或者是某人發現自己缺錢花,就藉機敲某些人竹槓等等,他可不敢拿社會和諧開玩笑,於是他也給他們裝上絡頭,比如不準公報私仇、不準傷及無辜……等等,總之不可以藉著找人的機會放縱自己無法無天,不然家法伺候!
馬義的補充令象一盆冷水,及時讓哪些頭腦已經開始發熱的人冷靜了下來。因為地下世界的家法是極其殘酷滴,沒有人願意輕易觸碰,所以他們確實必須約束自己的行為。但是他們實在也是憋得太久了,他們這些人,除了一身蠻勁,其他一無所有;除了打架砍人,也一無所長,所以他們有勁沒地使的滋味不好受,好久不打架了,渾身骨頭都快生鏽了,最重要的是,你說咱混地下世界的人,如果天天朝九晚五,象一個尊紀守法的大好青年,都不能到大街上欺負人,這麼混著還有神馬意思?對吧?
現在他們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可以鬆鬆筋骨了,所以他們哪肯輕易放過呢!
老話說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小馬哥說不準報私仇,好,咱不報私仇;小馬哥說不準傷及無辜,好,咱不傷及無辜。但是你總不能不讓兄弟們動手逮人吧?動手逮人,那人家要反抗腫麼辦?我總不能因為別人反抗,就把人給放了吧?先不說雙煞幫會因此丟面子,還會影響到找人販子的工作,萬一人家就知道當年是誰拐賣了三姐,或者他本人正是那個人販子呢?
所以咱不能隨便放人啊!既然不能放,那就必須把人家制服吧?要制服人家,不能靠嘴皮子,必須是拳頭神馬滴!再調皮點滴,那必須得上鋼管、西瓜刀神馬的,不然鎮不住。
再說不傷及無辜,對於他們來說,這簡直是太小兒科了。他們本來就是混混,是大家眼中的壞人,人販子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簡直是在找自己的同類啊,反正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他們門清著呢,一旦逮著壞人,管他是幹哪行的,先一頓揍再說。
阿豹給手下兄弟這麼一分析,剛剛差點被馬義唬住,感覺工作束手束腳的兄弟們,頓時又活絡起來。
他們活洛起來,濱海市那些江湖屑小,甚至那些行為不檢點的人,就悲催了!
第一個倒黴的人叫五羊,他也是濱海本地人,但是混得不咋滴,屬於城市貧民階層那種城裡人,同時他還是濱海市資深地痞。他已經很多天沒開工了,口袋裡的錢包都癟成了老太太的**,他在榨乾了錢包裡的最後五塊錢,吃了一桶快餐面之後,決定到大街上碰運氣。
大街上一如既往地熱鬧,車多得如過江的鯽魚,這些都是五羊生財的道具。他沿著綠化帶走,邊走邊觀察,物色最佳冤大頭。這時身後一輛車勻速向他開來,眼看著車就要到了,他突然離開綠化帶,走到路上,摔倒。摔倒的動作很假,車離開他的距離也足夠司機反應,讓他及時踩住剎車。
但是五羊他不是專業演員,他胸無大志,對奧斯卡、金雞獎神馬的從不感興趣,他只要能唬住司機就行。
果然,司機停下車,五羊則躺在地上喊疼。
司機是一箇中年胖子,他一臉愁苦地望著五羊。
“兄弟,你沒事吧?”雖然他已經明白自己遇上傳說中的碰瓷黨了,但是你知道又如何能呢?這種人就好象牛皮癬,一旦粘上你,你只能破財消災。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因為自己主動放低姿態,“認罪”態度良好,換取人家良心發現,少訛一點錢。
“你讓我開車撞你一下,看有沒有事!”五羊也是老江湖,一眼就看穿了胖子是一個好拿捏的軟柿子,頓時就更加來勁了。
“兄弟,我到底有沒有撞到你,大家心知肚明……”
胖子話還沒說完,五羊心裡就“格噔”了一下,心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眼前這個死胖子看似老實,但恐怕不是哪麼好訛啊,他本來就想著放棄算了,可是當他想起今天晚上的晚餐還沒著落,於是就硬著頭皮說道:“特麼滴,你別瞎說哈,我兄弟就在那邊看著呢,趕快賠錢,不然他們一旦發怒,我都攔不住!”
胖子本能地順著五羊的眼神看過去,那邊果然有幾個一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