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不是你們自己運到市場售賣嗎?”馬義更奇怪,白小依淺淺一笑,“哪有啊,我們捕回來的魚,都是賣給魚販子,再由魚販運到市場去賣,中間應該還有幾次轉手,才能到市民的餐桌上。”
“這多可惜呀,你們直接拿到市場上去,不是賺得更多嗎?”昨天他幫忙收網揀魚,已經深深感受到漁民的艱辛,眼看著他們的收穫被魚販子拿走賺錢,他深感惋惜。
“這裡邊涉及市場商品流通的問題……”白小依試圖從經濟學角度給馬義解釋,不料米莉莉突然在他們身後出現,打斷她:“小依其實你不用講那麼複雜,反正他聽不懂。馬義我問你,你看見過養豬的人親自扛著豬肉到市場上賣嗎?”
馬義有些發愣,心說這個解釋算是解釋嗎?
不過他了解米莉莉的脾氣,這個時候,作為一向都屬於弱勢群體的他,最好不要與她抬扛,不然事情會越搞越複雜。他們正大夢初醒,海上涼風習習,海鳥不時從眼前掠過,偶爾一兩聲悠長的啼鳴……他可不想破壞眼前的美景和心情,於是他裝作深刻受教的樣子。
白小依察顏觀色,知道米莉莉的神解釋其實也沒讓馬義搞明白為什麼他們要將魚獲賣給魚販,不過米莉莉有一點說得對,就是經濟學比較複雜深奧,自己說了馬義也未必能懂,於是她換一種解釋。
“我們漁民的時間大都用在捕魚上,沒有多餘的時間花在賣魚上,而且我們手中也沒有掌握有效的銷售渠道,幾百上千斤的魚我們很難在最短的時間內賣出去,所以只能賣給魚販子,讓他們代為銷售,不得不讓他們從中賺取差價。”
這個道理淺顯易懂,不僅馬義能聽明白,米莉莉也懂了,她還後知後覺地作了延伸,“所以,如果英子投資成功,你們村的人可以直接將魚賣給她,你們之間的交易就少了魚販這個中間環節,買賣雙方都會從中受益。哎呀,你們說英子這腦子是用哪種型號的漿糊做的,竟然能想到做這種生意!”
馬義和白小依相視苦笑無語。
“是誰一大清早就在說我壞話呀?”
長孫絳英的聲音驀然響起,米莉莉熱情地回身抱住她,“誰說你壞話了,姐我在稱讚你呢!快說說,你是怎麼想到這個點子的?”
長孫絳英指指自己腦袋,“當然是多動腦子啦。”
米莉莉立即推開她,“丟,說了等於沒說。”
船靠岸了,長孫絳英興致勃勃地說道:“走,我們看看去,小依,你的調研工作,正式啟動哦。”四個美女,象一道青春靚麗的風景,出現在小小的漁港,引起一陣不小的騷動,那些魚販子頓時眼珠子賊亮賊亮的,隨著她們轉,都忘記看稱。
“大嬸,請問一下那幾個美女是誰家閨女,以前怎麼沒見過?”一個年輕的魚販子,目光落在她們身上就收不回來,賣魚的大嬸趁機迅速壓了一下稱,然後報數:“記了哈,一百五十三斤。”
她眼看魚販子無動於衷,搶過他的帳本,然後在帳本上笨拙地記下:163斤。寫完了,合上帳本,交還給魚販,好心勸道:“老闆,你別看了,她們都是大學生,看不上你這個魚販子的!”
魚販子聞一聞自己身上的一股魚腥味,不再吭聲,繼續和賣魚大嬸過稱。
馬義沒有急於上岸,他要幫忙將漁船上的魚卸下來。小依爸爸這趟出海收穫不小,他們捕到大大小小各種魚有四五百斤,將魚卸完了,與魚販子交易完已是上午八~九點鐘。因為有客人,小依爸爸特意帶了一條七八斤重的石斑魚回家,馬義則提著一個袋子,袋子裡是他親手捉到的鮑魚。
回到小依家,小依爺爺接過鮑魚,稱讚道:“你們運氣真不錯,這麼大的鮑魚已經很少見了,沒想到你們第一次出海,竟然能捉到。”小依爸爸則臉色有些凝重,他把石斑魚交給小依媽媽,然後將小依爺爺拉到一邊,爺倆小聲一陣嘀咕。
馬義看到眼裡,他不用想就能猜到小依爸爸是將在島國漁船突然從中間折斷沉沒的事故告訴自己父親。
“真有這事?”小依爺爺非常震驚,“那一片海域從來是乾淨的,我出了一輩子的海,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地方邪氣!”
“是啊。可是這事情實在太邪門了,有人說漁船是被魚雷攻擊,但是我想絕對不可能,因為我們根本沒有聽到爆炸聲,而且漁船隻是從中間被攔腰斬斷,沒有被炸碎。”小依爸爸說道。
“當時天上或者海上,都沒有發生什麼異象嗎?”小依爺爺問道,小依爸爸點頭,“有,我似乎看到一道橙紅色的光從海底閃出,劃過島國的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