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動彈。半晌,他象賭氣一樣,大聲嘶吼:“放人,撤!”然後親手將門上的封條撕下來,揉成一團,拋起,再一腳將它踢進垃圾桶,一腳進桶,動作風騷,其技術直接將國足甩出好幾條大街。
可是沒有人看他的球技表演,大家都被他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搞懵了,別說警察,就是雙煞幫的人,都不敢相信他會突然下這樣的命令,他們全都傻乎乎坐在囚車上,不敢動彈。
戴副局長上前,猛踹囚車,彷彿它與自己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大聲吼叫:“滾,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趁早滾蛋!”雙煞幫弟子如夢初醒,紛紛下車。警車呼嘯而去,似乎不想在這裡多停一秒鐘。站在圍觀人群裡的阿容驚喜交集,他趕緊給阿豹打電話。
“豹哥,警察又當場放人啦,特麼滴,這是怎麼回事啊?”
剛才馬義與錢大富對話的時候,阿豹就一直在旁邊,他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不打算告訴阿容,而是故作高深地說道:“人在做天在看,我們麻將館只是供廣大市民休閒誤樂,相互切磋牌藝的場所,從不涉足賭博,他們當然必須放人。”
阿容握著電話,心說咱麻將館的業務不是一直從事博彩業麼?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高大上了?可是他心裡疑惑歸疑惑,終究沒有將自己的疑惑說出,豹哥這些日子得到馬哥的真傳,踹人的功夫是越來越高深莫測了,自己最好不要腦殘,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
“馬義,我聽阿豹說,我們麻將館出事了,到底怎麼回事?”路雲匆匆進來。她剛才正和長孫絳英、白雪逛街,收到阿豹的資訊,她就趕回來了。馬義抬頭,奇怪地問道:“咦,你不是在逛街麼?你怎麼會知道?”
“馬哥,是我告訴雲姐的。”阿豹陪著笑,說道。
“哦。”馬義哦了一聲,“錢大富搞的唄。”
“他真動手搞我們了?”
“在他眼裡,他是兵,我們是賊,自古兵賊不兩立,何況我們搞殘了他兒子,他焉能放過我們,所以對我們動手是遲早的事。”
“這個王八蛋,姐收了他!”路雲盛怒之下,竟然忘記了自己是淑女,咬牙切齒,恨不得吃錢大富的肉,喝他的血的樣子,眼看著她小宇宙要爆炸了,阿豹樂呵呵地向報喜,“雲姐彆著急,錢大富已經將我們的兄弟和客人全放了,警察也全撤了。”
“真的?”路雲半信半疑,馬義正想解釋,他的電話又響了,“馬義,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請實現你的諾言,將你手上的影片給我。”
“木有問題,你來拿吧,我在濱海國際酒店等你。”馬義爽快答應,錢大富心頭大寬,心說地下世界的人,人品也不差嘛,與他們合作,共創河蟹也不是不可能滴。
“好的,我馬上過去。”
他剛站起來,馬義卻說道:“錢區長,我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剛才我一不小心,將影片傳到xx網站和濱海市紀委的官網了,腫麼辦?”錢大富一屁~股坐回去,臉色瞬間慘白。
“馬義,你怎麼能出爾反爾?你人品呢?節操呢?”錢大富衝著電話大吼大叫,他是悔恨交加,又無可耐何,他一生與沒品的人打交道無數,卻沒見過象馬義這麼沒品的人,他雖然不是神馬好官,但是他始終相信人無信不立,他以為所有人都會象自己一樣講究最起碼的誠信,所以他選擇相信馬義,然後果斷被他賣了,賣得乾乾淨淨。
可是馬義竟然還恬不知恥地在他耳邊聒噪,“錢區長,不好意思哈,偶真心不是故意的,只是一點小失誤啦……偶看你還是準備跑路吧,如果你需要幫忙儘管說,憑咱倆的關係,能幫的偶一定幫了……”
錢大富忍無可忍,他終於爆發了,“馬義 ,我~日你祖宗!”他衝著電話一陣怒吼,接著“噗”一口老血狂噴而出,他竟然活生生被馬義氣得吐血,看來馬義果然罪孽深重啊!他的電話摔到地上,馬義聽到了動靜,他二話不說果斷掛了電話,錢大富這個名字,被他格式化了。
“好了,一切都結束了。結束也意味著新的開始,騷年,努力吧,你的人生充滿陽光和希望。”馬義拍著阿豹的肩膀,躊躇滿志的樣子,路雲直接選擇無視,阿豹臉上則是便秘的表情,他的看法是,馬哥人是好人,也有一點歪才,比如為對付錢大富,竟然懂得偷拍人家不雅影片以要挾,如果沒點腦子,想不到,如果思想不夠齷齪,做不到。他唯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偶爾會發發神經,比如現在。
馬義正為自己的人生感悟被路雲與阿豹無視而苦惱,忽然目光一閃,“咦,莉莉你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