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哥經常說邪不能勝正。錢飛飛作惡在先,自己是站在正義一邊,他正好藉此機會檢驗一下正義是否能戰勝邪惡的。即使看不到意料中的結果,他也不怕,傷人而已,並不是多重的罪,被警察逮住了,多則三年,少則幾個月就能重獲自由。為了給自己妹妹出口氣,那也值了。
況且,他還留有後招,所以他根本就不悚眼前的警察。
“誰叫田小豹?”帶頭的警察走進店裡,闢頭就問。
“他是!”阿豹毫不猶豫地把林天華給坑了。無辜中槍的林天華看一眼警察,再看一眼阿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算是預設了自己就是田小豹。但是不論是阿豹還是林天華,都小看了警察,他們雖然沒有一雙火眼金睛,但是鑾西縣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縣城,巴掌大的地方,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所以警察對天華摩托車維修部老闆,林天華同志還是有印象滴,騙不到他們。
剛才他故意這麼問,一是例行公事,二嘛,其實就是想把自己公務猿身份與林天華的平民身份切割開。因為他擔心如果讓別人知道自己堂堂一個手捧鐵飯碗的公務猿,和一個朝不保夕的修車佬熟,別人會笑掉大牙。
其實吧,他也不是故意看不起修車佬,而是人類的傳統思維使然。因為自古以來職業就有高低貴賤之分,三教九流,九流之中又分上、中、下三等。不同的人,從事不同的職業,因此也就自然而然的衍生出人的高低貴賤之分。這種區分,不會因為時代的發展而消失,不會因為某些人自欺欺人的口誅筆伐而消聲匿跡,只是劃分的標準不太一樣而已,比如**絲與高富帥,比如公務猿與打工族。
他們之間也許沒有森然的等級區分,但是差異還是相當明顯滴。比如公務猿買房享有內部價,而打工族買房(假如打工族買得起房的話)只能按市價買進;比如高富帥換身邊的女人,就象換衣服一樣容易,而**絲若想撩女人,必須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將枕頭墊高,然後祈禱上帝良心發現,送給自己一個春夢,在夢裡操妹紙。
其實林天華也認識帶頭的警察,畢竟人家不僅是公務猿,還是經常拋頭露面的實權人物。當然僅僅是認識,並不熟,只知道他也姓林,叫林文光,據說是一個小隊長。林天華也是天生傲骨,雖然他們是本家,但是人家公務猿不屑認識他,他也不想鳥人家,反正大路朝開各走一邊,你鳥不著我,我也鳥不著你。
林文光目光犀利,盯著阿豹,不客氣地喝問:“喂,哪裡人啊?眼生得很吶?拿出你的身份證。”
阿豹對這個狗眼看人低的警察也非常不爽,仰頭問道:“你喂誰呢?禮貌呢?素質呢?”
“喲嗬,敢這麼對我們隊長說話,挺囂張嘛!我命令你立即站起來,接受檢查!”旁邊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小警察,伸出手中警棍,指著阿豹喝道。
阿豹抬手掐滅菸頭,懶洋洋地問道:“檢查什麼呀?”
林文光看著阿豹一臉痞氣,拒不配合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我們剛剛接到報案,在飛哥檯球發生一起故意傷人、勒索案。兇手一個是這家店鋪的老闆林天華,一個叫田小豹。你到底是林天華?還是田小豹?”
阿豹一聽“勒索”兩個字,立即站起來,“我拷,勒索?老子是索賠有木有?”
林文光冷笑道:“是勒索還是索賠,你說了不算!我也不管你到底是林天華還是田小豹,反正你必須跟我走。”
“如果我不跟你走呢?”阿豹不屑地說道。
林文光立即掏出配槍,指著他說道:“那你就是拒捕!為了保證鑾西縣十幾萬人民群眾生命財產的安全,對於喪心病狂的暴徒,如果拒捕,我有權開槍!”阿豹勃子縮了一下,心想這次是不是玩得有點大了?如果自己索賠被警方顛倒黑白,認定為勒索,那性質就全變了,別說坐牢,挨槍子都有可能!
他看向林天華,眼裡流露出一絲內疚。林天華也沒有想到警察就這麼紅口白牙地將一起簡單的治安案件,說成一起刑事案件,他頓時臉都白了。
林文光看著兩人臉上變幻的表情,不屑地說道:“咋滴,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我田小豹頂天立地,怕個毛線!”阿豹不服氣,梗著脖子說道。林文光抬手指著林天華,面對著阿豹,揶揄道:“你剛才不是說他才是田小豹嗎?你怎麼又自稱田小豹了?”阿豹面不改色,說道:“剛才是逗你玩的。”
林文光臉色一寒,突然一記肘擊,直掏阿豹腹部,“嗵……”
“玩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