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的手,臉憋得通紅,掙扎著說道:“松……松尾……先生,是……是的。”
“哼,看來你還在把我當傻瓜啊!”松尾小男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眼睛盯著橋本,就好一隻野狼盯著一隻小灰兔。
其他人都搞不明白松尾小男的意思,都在一旁傻傻地看著他。松尾小男手上再一用力,橋本瞬間感覺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掐斷了。他暗叫倒黴,今天是第二次受到死神威脅了,第一次因為妥協才得死裡逃生, 這一次呢?他敢實話實說嗎?
如果他實話實說,牛大壯其實沒有被自己制住,是自己反被他裹挾,然後是自己帶他到總部來的,那麼松尾小男肯定會掐斷他的脖子;如果他死不承認,一口咬定牛大壯是被自己擒拿,然後送到總部給會長處死的,但是老奸巨滑的松尾小男顯然不會相信,他一樣會擰斷自己脖子。
招也死,不招也是死。
尼瑪滴,這到底是神馬世道啊?
可是誰會在乎他的悲苦呢?老話說因果迴圈,因結成果,你種下了什麼樣的因,自然就會結下什麼樣的果。如果當時自己不是貪一時之功,去抓捕牛大壯,自己會反過來被他制服麼?如果不被他制服,自己怎麼可能會把他帶到總部來,如果他不到總部,會長會莫名其妙地被他劫持麼?
剛才他還懷有一絲僥倖,因為他與牛大壯之間的秘密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牛大壯跑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就只有自己了。然而理想很豐滿 ,現實卻很骨感,松尾小男這個老匹夫居然能夠從監控中看出端倪,於是他瞬間就有殺人滅口的衝動。
當然這種衝動僅僅是在他大腦裡一閃而過的嗔念而已。因為松尾小男不是一般的小貓小狗,而是黑龍會的鎮會之寶,三井奮會長的坐上賓,光是憑這兩個身份,橋本就不敢動手殺人,何況人家還是雨魔忍者流的高階忍者,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力值,人家稍稍動一下手指頭,就足以將橋本捏死!
而橋本只是一個靠打流氓架起家的黑龍會小頭目,他根本沒有能力殺松尾小男。
橋本眼看自己反正都逃不了一個死字,於是索性眼睛一閉,等死得了。
松尾小男沒有料到橋本居然會這麼無賴,一瞬間他也感覺抓瞎。其實他要殺死橋本,簡直與捏死一隻臭蟲一樣容易,但是橋本畢竟不是臭蟲,而是黑龍會的一個小頭目,如果在沒有確鑿證據證明牛大壯不是他擒拿歸案,而是他引來總部劫持會長的,他就將他處死了,恐怕難以服眾。
何況他只是三井奮高薪騁來的保鏢而已,其實他對黑龍會任何一個成員都沒有生殺予奪的大權,如果他一意孤行,恐怕會引起眾怒。松尾小男簡單地權衡了一下利敝,就鬆開了手。橋本死裡逃生,手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松尾小男不再鳥他,三井奮是黑龍會的會長,靈魂人物,如今他下落不明,現在他的首要任務就是找到他,不然黑龍會群龍無首,遲恐生變啊。作為三井奮的首席保鏢,松尾小男深感責任重大,所以他不敢再耽擱,匆匆走出辦公室。
其他人雖然搞不明他想幹什麼,但是也不敢怠慢,紛紛跟在他身後。橋本本來想趁機溜了,但轉而一想,松尾小男本來就已經對自己產生懷疑,如果現在偷偷跑了,不正坐實了他對自己的懷疑嗎?那麼黑龍會上下就會將他當叛徒對待。
作為黑龍會資深會徒,他當然知道黑龍會對付叛徒的手段,到時即使天大地大,也不再會有自己棲身的地方!於是他咬咬牙跟上,心中暗暗祈禱那個應該千刀萬剮的華夏人牛大壯千萬別落入松尾小男的手裡。忍者都是一些變態,他們都有許多變態到令人髮指的審訊手段,如果牛大壯落入松尾小男手裡,他敢保證牛大壯不出十分鐘必將把自己的一切,包括第一次**經過都會一字不落地交待清楚。
松尾小男來到最後一個能夠捕捉馬義身影的攝像頭前,然後仔細分辨方向,然後小心翼翼跟蹤下去,沒多久,他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可惜所有的線索也到此戛然而止。
納尼?
松尾小男一臉凝重,他仔細觀察了四周環境,確定再也找不到任何一點線索之後,他自己也懵了,因為他也想不明白為毛華夏人和會長會在這裡突然間就憑空就消失了。他手搭涼棚,仰望天空,心想:難道華夏人會飛,從這裡飛走了?
但是他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想法。他是忍者,他能做到飛簷走壁,所以他相信華夏的武者中也不乏這種能人,但是說到象小鳥一樣飛走,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人存在。然而牛大壯消失得確實非常詭異,就這麼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