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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義,門外好象有人找你。”於是她提醒馬義,馬義往門外一看,原來是菊子的媽媽。作為前準丈母孃,這時候出現,讓馬義頓時尷尬不已,理她不是,不理她也不是。長孫絳英看著馬義糾結的表情,感覺莫名其妙。
“馬義的前準丈母孃。”
米莉莉告訴長孫絳英,她對村裡的每一個人都客氣,唯獨對菊子的媽媽不感冒,所以語氣裡的忿念溢於言表。馬義更加為難了,他了解米莉莉脾氣,知道她不喜歡菊子的媽媽,但是她上門來找自己,自己避而不見,萬一她真有重要的事情呢?而且他們是同村人,平日裡低頭不見,抬頭見,所以他不想把兩家關係搞得太僵。
這個時候,就必須路雲出面了。因為她不僅是姐妹幫裡的大姐大,還是唯一已經獲得全平山村公認的馬家準兒媳婦,所以她對這事有極大的發言權。
“馬義,你去問問她有什麼事吧。”她對馬義說道。馬義離開客廳,走到門口,問菊子的媽媽:
“嬸,你找我有事?”
菊子媽媽沒有吭聲,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馬義,馬義被看得莫名其妙,突然菊子媽媽“撲嗵”一聲跪在他面前,還想磕頭來著,幸好馬義眼明手快,及時拉住她。
“嬸,你這是幹嘛呀?”
菊子媽媽眼眶通紅,但是她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強忍著不流一滴淚,說道:“馬義,嬸當初有眼無珠,拆散了你和菊子,如果不是我,你們……”
馬義急忙回頭看一眼客廳裡的情況,客廳里路雲她們都在,她卻跟他提這事,不是添亂麼?他小聲說道:“嬸,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不提這茬好嗎?”
菊子媽媽深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咱們不提,不提。我今天來,主要是來感謝你的。”
“感謝我?”馬義開始還以為是為村裡修路的事,但是一想不可能呀,以菊子媽媽的性格,她不可為了這事專門感謝自己。果然,菊子媽媽說道:“菊子的事,我們已經全知道了,她的骨灰,我和你叔已經領了回來……”
說到女兒,她終於傷心落淚了。這個要強的農村女強人,撒潑、強勢、勢利了大半輩子,今天卻在她曾經最不看的後生馬義面前,又是下跪又是流淚。老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當初,她橫看豎看,看不起馬義的時候,在她認為自己女兒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時候,她何曾想過馬義會有今天呢?
沒有人可以一眼看穿別人的未來,甚至沒有人可以真正把握自己的命運。所以,我們沒有必要把一個人看得太死,過早地否定他的人生,因為鹹魚也有翻身的時候嘛。
“菊子一個人在外面,如果不是你幫她,她死了都不會有人管……嗚……嗚……”
菊子媽媽再也說不下去了,捂著嘴痛哭。聽到門外的動靜,路雲她們都出來了,她們都瞭解菊子的事,菊子能走到這一步,其實與這個勢利、虛榮的農村老太太有莫大的關係。所以她們只是圍觀,沒有半點要安慰她的意思。
老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菊子媽媽可憐嗎?
——豪無疑問,可憐!
因為人生有三大怕,其中一怕就是老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人間慘劇。
——但是她可恨嗎?
當然可恨。因為她嫌貧愛富,慫恿、支援菊子移情別戀,讓馬義差點客死異鄉,而菊子,也為自己的背叛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路雲她們不想插手,但是馬義的媽媽卻不答應了,她心說,你這算什麼回事呀?當著我未來兒媳婦的面,說你的死鬼女兒,還要扯上我兒子,這不是誠心想拆臺嗎?
所以她急了。這個忍氣吞聲了半輩子的農村婦女,之前,因為馬義與菊子的事,她沒少受菊子媽媽的窩囊氣,今天她終於敢昂首挺胸,出來幫兒子了,她指著菊子媽媽質問道:“你什麼意思呀?你說什麼呢?你誠心給我們家添堵是吧……”
路雲一看老太太貌似有點上火的意思,為了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於是她拉住馬義媽媽,勸道:“嬸,別生氣,別生氣哈……”
馬義媽媽一看自己的未來兒媳婦出面拉架,她不好意思不給面子,頓時氣消了一大半,但是她仍然忿忿不平地說道:“這人真是的,跑到咱家來哭哭啼啼,東拉西扯的,怎麼回事?誠心不讓人過啊,有病吧她。”
路雲笑笑,說道:“嬸,其實吧,馬義和菊子的事,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