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菲。
她大概也是認出了孫俏,微微一愣,隨即轉過去,在導演耳朵根小聲耳語了幾句。
於是,孫俏的號碼被第一個叫到,念臺詞的時候因為有些緊張,聲音有點發抖,但好在她是北京人,普通話發音沒有大問題,沒惹出什麼笑話來,她去自己的表現不滿意,唸完後站到一邊,不報希望的等待結果。
導演又與校方的主任交換了一下看法,便叫了下一個。
半小時後,孫俏隨著被淘汰掉的人群出來,心情低落——這結果在她的意料內,只是難免沮喪。
突然,一個聲音叫她:“孫俏,你先不要回去,到我辦公室等。”
孫俏回頭一瞧,原來是校方的鄭主任找她。
這怎麼回事?她十分不解,一起出來的同學也問她,要是留便留了,叫去辦公室做什麼?
結果證實了孫俏不詳的猜測——原來那陳景菲使壞,給校方透露了孫俏參加車展的事情。
學校規定學生在校學習期間不能參與非學校組織推薦的任何社會活動,包括有酬的和無酬的,如有違反,不但要填大過失單,寫深刻檢查,還要處以等同於所得酬勞的雙倍罰款。
孫俏一下子嚇傻了,老師後來說的什麼全都沒聽進去,腦子裡一個聲音就是:我怎麼那麼背!“好了,回去好好反省,寫一篇五千字的檢查,下週一把罰款交到學校財務處。”看孫俏還呆站著,又道:“罰款是為了讓學生長記性,校方的規定必須嚴謹遵守,都像你這樣,大家都接私活去了,還不亂套了?你們年紀小,缺乏判斷能力,不瞭解參加商業活動是有危險的,一旦出了事自己負不了責任,所以學校才有這樣的規定,為得是保護你們未成年人,懂嗎?”
孫俏被訓斥了一頓,渾渾厄厄的正往出走,老師的聲音又飄進她耳朵裡:“準時去交罰款啊,不交要停課的。”
這可怎麼辦?孫俏在心裡想這個問題,太倒黴了,早知道不來參加面試,不來就不會見到陳景菲,不見到陳景菲就不會被揭發——可她為什麼要揭發呢?就因為車展那次的事?
還有罰款怎麼辦?她不想和媽媽要,媽媽挺難的,一分錢都要算計,讓她拿五萬元不是要命嗎……上哪裡弄錢呢……
這種人在魂不在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和李淮仁的午飯之約,在不小心打碎了一隻玻璃杯還差點把熱湯灑到身上之後,李淮仁就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了。“沒有啊。”孫俏不好意思的等服務員給她換桌布,又連忙引開問題:“乾爹很忙吧?”
“丫頭,我喜誠實的孩子。”隔著桌,伸過手,壓到孫俏的手背的上,攥住那隻細膩潔白柔軟和微微溼潤的手,那瘦弱的小手十分可憐的又不自知的發顫。
孫俏有一種想把事實和盤托出的衝動,卻又不知顧慮些什麼又忍住,還沒等想清楚,她已經下意識把手往回抽,男人卻抓的十分有力,幾乎是動也不能動。
“告訴我。”他的聲音低低的,像砸在她心臟上似的沈,不怒自威的催促。
李淮仁其實巴不得現在孫俏有事情求他,他急於拉近距離——雖然他對孫俏有耐心,但是能快速的培養出感情就更好,最近這一個月,他因為有了孫俏這一層,胃口挑了不少,性慾也很難得到滿足,總是把對方想成孫俏,但是又嫌人家面板不夠嫩,或是腰不夠細,現或者聲音不好聽,總之很難將興奮點集中起來,兩三次之後就不想找人,當是保養身體了。
多少年沒做過春夢的男人,最近夢裡都是一個女主角——孫俏,這個剛認下的乾女兒,她的身影就像有把小勾子似的勾得他心尖都跟著顫,夢裡出現過她Ru房的樣子,像對純潔的小白鴿,而那頂端的嬌豔,像三月裡的櫻花……總之還沒有夢到“Cao入”階段,只是好夢裡的孫俏隨便喚了幾聲“爸爸。”他就已經She精。
眼前這個小妖精,清純得無辜,卻是讓他吃不爽睡不好的禍根,那個小模樣勾得他魂兒都沒了——他已經等不及想要收網,卻又必須苦苦壓抑,兩種情緒把他撕成兩半,都有些不像他的風格了。
他的大手完全包裹住她,掌心帶著驚人的熱度,尋著那微涼的手背,抓緊羞怯膽小的指尖,摩挲緊張微溼的手心——那隻小手讓他想起了第一次牽女人小手的感覺,那種激動的,興奮的,令腎上腺素不斷分泌的感覺。
孫俏由於心事重重,在決定要不要和他講的矛盾心裡中掙扎,不斷的說服與反說服,所以沒有察覺,這種明顯帶些吃豆腐痕跡的握手是多麼的危機四伏。
他的聲音蠱惑中帶著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