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李慕凡頭一次帶家屬,呵呵。”
孫俏發現旁邊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很彆扭,就像只被人參觀的稀有動物。
這時,對方的教練叫了暫停,李慕凡也下場喝水,拿過孫俏剛剛喝過的那瓶仰頭就灌,大口大口的,喉結上下滾動,汗水流下他充滿力量的身體,順著肌肉強健的臂膀往下滴,性感的要命,一個隊員撲到他後背上,偷看著孫俏的小臉,又看看他手裡那瓶水,一撇嘴道:“我說怎麼玩那麼狠,原來正‘打雞血’呢!”
晚上慶功宴後,李慕凡心情大好,開著車帶著孫俏回家,對安靜的過份的她示好道:“別再和我生氣了,乖。”他伸手摟了她的腰一下。
“李慕凡……”
“嗯?”
“我們分開吧。”
這種相互折磨的日子該結束了。
他的汽車,吱得一聲停到一邊。
“孫俏,我說什麼來的,不許提分手,一次也不許!”
“我們這樣算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你說算什麼?”
“你不是覺得我下賤,虛偽,是個裝腔作勢的女人?”
他想了一下,手一拍方向盤,發出一聲巨響,懊惱道:“即使這樣,我還是要你。”
“你……”
她驚愕的張著小嘴兒,他們之間的問題正在這裡,對同一件事情有兩套認知,各持已見,這樣要如何才能在一起?
“孫俏,別再跟我鬧了,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他果斷的結束話題,維持原判。
在很久以後的某一天,當兩人都回想起這個夜晚,孫俏想,如果兩個人都能低一低高傲的頭顱,他沒有那麼“高姿態”的原諒,或是她能丟掉敏感的自尊,主動說出隱情,結果會不會不同?
出事的那一天,天空下著小雨,溫度降的非常厲害,孫俏在輔導課以前突然接到李淮仁的電話。
他的聲音非常焦慮,急匆匆的,“孫俏,你快出來,你爸爸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情況很嚴重。”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馬上來。”她的聲音都嚇得變了調,急得書包也來不及收拾,整個人衝進雨裡,往校門口飛奔,李淮仁的車剛好開到,她想也不想,一拉車門就坐進去,“!”的一聲響後,車輪捲起地上小水窪裡的積水,揚長而去。
而就在離他們的車不到二百米的地上停車場裡,正停著一輛悍馬,李慕凡呆愣愣的坐在車裡,他親眼看到孫俏飛奔上了父親的車,是那麼急切,那麼幹脆,她對自己從沒有這樣過,憤怒在他的血管裡燃燒,他迅速把車倒出來,加大油門追上去。
李慕凡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給她。
“孫俏?”
“是我。”她接起來。
“你在哪裡?”
“……”
見她不答,他氣得大吼,道:“我再問你一便,你在哪裡?”
“我爸爸腿摔了,我正往醫院趕呢。”
“和誰在一起?”
她看了一眼李淮仁,猶豫了兩秒,李慕凡像只怒獅一樣的咆哮,“你他媽說啊!”
“和你……爸爸。”
一聽她親口承認是和他父親在一起,不論什麼樣的理由李慕凡也是不能接受的。
“孫俏,你……你好樣的,你馬上給我從車上下來,馬上!”
他那震耳欲聾的叫聲,李淮仁聽得清清楚楚,一皺眉道:“這孩子太不懂事,孫俏,你別理他,沈東,繼續開,不要停。”
沒錯,今天給李淮仁當司機的,正是有著黑社會背景,後來因為掛靠上李淮仁就逐漸漂白了的商人沈東。
李慕凡見那輛車理也不理的急速行駛,氣得暴跳如雷,他馬上給孫俏的家裡撥去一個電話證實,響了兩聲居然有人接起,“喂?”
他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心沈入谷底,沒錯,那是孫父的聲音,孫俏說他腿摔了,人在醫院裡,那接電話的又是誰?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尋問,“孫叔叔,您沒去醫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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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天,腿疼,就沒去,明天再說吧,你有事嗎?”他以為他又是找孫俏,就順口答道:“孫俏還在學校學習呢,晚上不回來。”
“哦,我知道。”
他氣得把電話砸向擋風玻璃,一踩油門,全速追趕前面那輛車,兩輛車在雨裡展開追逐,李慕凡的悍馬因為啟動的晚了幾分鐘,始終於與前面的奧迪差著一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