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隔幾天不打架,或是一天不喝上半斤,都覺得不對勁兒。
李淮仁當然也不是無動於衷,兒子是自己的骨肉,因為孫俏變成這個樣子,他也痛心,但是孫俏好不容易才不排斥他,甜蜜的日子還沒過夠,哪能就放手了呢?
他能捨得那青春的軀體?還是俏麗的容顏?還是她純得像一滴水似的乾淨?
當然都不行,所以,他把李慕凡送進醫院,強制戒除酒癮。
()
在那裡,李慕凡的生活可比死刑犯,連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男護士都是高大健壯的,如果他情緒激動,他們就合力給他穿緊身衣,硬生生的綁在床上不讓動,那滋味真是難受透了,還有一次,因為他動手打斷了其中一個護士的肋骨,他們威脅要把他送精神病醫院電擊治療,當時,他被七八個人死死壓住,而手臂上的血管,則被強行滴注了鎮靜類藥物,在即將沈沈睡去的那一刻,他想起自己給孫俏拴的那條鎖鏈,使她的活動範圍不超過數米,這不就是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嗎?她一個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一定比他這個大男人更加絕望吧?
他責怪自己傷害了孫俏,不管發生什麼,應該給她一個機會解釋,可是她走了,再也不回來,他的悔恨又能向誰訴說?
李慕凡痛徹心扉的大喊,可這一切還遠沒有結束,如果說,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上天的懲罰,那麼顯然,懲罰的力度還不夠,因為又一件讓李慕凡痛不欲生的事情發生了──他的母親,在他被送進醫院期間,過逝了。
他沒有能見她最後一面,即使她永遠都不會掀動一下眼皮,可是他知道她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可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
李慕凡好像被一掌!醒,在母親去逝後居然振作起來,他不再碰酒,性情也變得平和,公司的業務又重新撿起來,他努力使自己忙碌,因為空虛會讓他渾身冰冷,不寒而慄。
他還有一個信念在支撐,就是找到孫俏。
孫家,是他一直不肯放棄的一條找尋線索,有空他就會去幫孫母買菜,陪孫父打遊戲或是下棋,他覺得,孫俏一定會在某個時間和他們聯絡,而只要他們聯絡,早晚會讓他找到蛛絲馬跡。
孫母,早就心軟了,雖然在電話裡,被女兒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說她來過電話,但是李慕凡這男孩子實在是可人疼,得了空就買東西看他們不說,還經常幫著幹活,也不像剛開始那樣問得緊,要是看到了孫俏房間裡的照片,小時候的舊相簿什麼的,就會出一會兒神,靈魂好像飛走了似的,只有一具空洞的肉體還在那裡。
“我說,他爸,這孩子也真夠可憐的,你說兩人到底鬧什麼意見?這一個躲一個找的,都三年了,還沒個頭緒……哎!這個丫頭,也真會折磨人,我看著小李都瘦了。”孫母幫李慕凡說話。
孫父點頭道:“也是啊,不是相互喜歡嗎,有矛盾解決了就是,我看小李也挺好的,樣貌人品都不錯,還教敬,當咱們女婿合適。”
“俏兒上星期幾來的電話?下次讓她和小李說說話,這話不說不開,男孩子道個歉服個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你先別搞突然襲擊。”孫父道:“我的丫頭我知道,你敢讓她接,她就敢掛,到時候連咱兩都不聯絡,那才愁人呢!”
孫母皺眉,道:“那要怎麼辦?”
“咱們先做做她工作,等做通了再告訴小李。”
說話的功夫,李慕凡進門了,左手拎著脫酸排骨、西蘭花和扁豆,右手拎著一個二十來斤的西瓜。
“哎呀,怎麼又買了,你前天買的菜和水果還都沒吃完呢。”孫母趕緊接過來,道:“快坐著歇會兒去。”
他和孫父打過招乎,捲起袖子,開始幫孫母擇菜,孫母把他往出攆,道:“不用你啊,去陪你叔聊天去,衣服穿挺精神的,一會兒弄髒了。”
李慕凡道:“聊天什麼時候都能聊,我這不是學了一手菜嘛,做給阿姨叔叔嚐嚐,您幫孫俏把個關,以後嫁給我,肯定吃不了苦。”
他說的自然,孫母聽的心酸,這心事又重了一層,默默的擇著豆角,把兩頭掐掉,放到一個漏盆裡去洗,而李慕凡,就好像沒提過孫俏似的,垛排骨,衝淨,做水,焯到半熟,然後輕車熟路的找出高壓鍋,開始炒糖色,放桂皮和蔥姜,壓緊蓋子,又過來洗西蘭花,和孫母說:“這個和木耳、銀耳拌在一起吧?”
“好。”孫母看著他又彎腰去櫃子裡拿幹木耳,忍不住道:“小李啊?”
“您說?”他站起來,把兩種食材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