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實初才反映過來,趕緊屈膝:“微臣叩見惠妃娘娘。”
我著他起身,似乎有很久沒見了吧,最後一次見面都是在太后的頤寧宮,即使見了也是眾人之中,不過請一下安而已,聊勝於無。去冬剛冊封安容華不過4天,太后就駕鶴西去,從此和他再也不見了。心中壓抑了很久的感覺蠢蠢欲動,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存菊堂禁足時。不知是柳絮過眼還是別的原因,我眼睛有點潮潮,見他沒有著急避開,努力壓住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道:“溫太醫,好久不見。”
他回答:“是。”便立在一旁不再說話。
“可是從明瑟居出來?”
他的臉似乎一紅,以為我有怪罪的意思:“娘娘,聖命難為!”
我不以為然一笑:“溫太醫,是現在太醫院最紅的人,而安容華又是皇上最寵愛的人,現又懷上龍子,理所當然!”
溫實初眼角低垂,又趕緊道:“娘娘,微臣沒有攀龍附鳳的意思,今天是微臣第一次給安容華請脈,也是最後一次。微臣已經以不擅婦科為由辭掉了。”他著急解釋,知我和嬛嬛因舒痕膠不喜陵容,可能心裡真的怕我誤會。
微風吹得他棗紅色衣襟連連,一絲飄逸讓我看住了神,實初確實為郎郎君子,就是違抗皇命也不願為心愛之人的仇家診治,我微微嘆息,可惜他心愛之人卻不是我,淒涼一笑道:“嬛嬛若知溫太醫如此,也該是很欣慰的了。”
“娘娘、、、”他喚了一聲,待我轉過頭去見他,最終只是動動嘴唇,卻什麼都沒說。
我轉過話題,問道:“你剛看她脈象可好?”
他看了一下四周,上前道:“微臣不敢隱瞞娘娘,安容華脈象微怠,恐此胎有些微不順。”
我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