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點心,自然不會胖了。若胖了豈不是醜死了。即便如此也醜了不少呢。”玄凌笑道:“嬛嬛現在雖沒了腰身,卻正是最美的時候呢。也罷,朕先去看看貞貴嬪,你好好睡足了,晚上只怕要熬夜呢。”說著便去了。
我坐在窗下心亂如麻,怔怔地望著銅鏡發愣。不曉得坐了多久,浣碧進來道:“小姐,時辰差不多了,該準備準備了。”我嘆口氣,看著她道:“浣碧,我今日稱病不去,如何?”浣碧愣了一下,道:“小姐方才還好好的,這會突然病了,恐怕……何況今日也是慶祝太后病癒,如果稱病不去只怕不太好。”我嘆口氣不再說什麼,命浣碧給我梳妝。
到了麒麟殿,各位娘娘都已到了,我依位次與端妃、敬妃坐在一處。玄凌和皇后還沒有到,玄濟之子予泊繼任了汝南王,和他的母親賀氏前來赴宴。賀氏過來見了禮,分外親近。岐山王、平陽王也都攜著家眷到了,卻獨獨不見清河王。
這時殿外內監傳報:“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眾人忙跪下接駕。清是不會來了,我不禁鬆了口氣,心中卻酸酸的,悵然若失。
玄凌和皇后明黃|色的袍子在我面前的紅地毯上閃過,玄凌溫言道:“眾卿平身。”眾人依位次坐好,我看了看玄凌,他帶著溫和的微笑,皇后也帶著她一向端莊柔和的笑容,聽著禮官抑揚頓挫的念著冗長的祝禱之詞。是的,我是玄凌春風得意的寵妃,只有寧和溫婉的笑容是我該有的表情。
晚宴開始了,絲竹悠揚,輕歌曼舞,說不盡的風光旖旎。我正與敬妃說笑著,忽聽內監進來報道:“清河王到。”我一驚,手中的茶盅幾乎滑落。勉強定了定神,只見玄清大步地走了進來,向帝后請了安,道:“臣弟來遲,請皇兄皇嫂恕罪。”玄凌笑道:“六弟自當罰酒,來的這般遲,又去哪裡快活了?”玄清道:“臣弟午間貪杯喝醉了酒,恐御前失儀,只好等酒醒了才敢來赴宴。”玄凌笑道:“六弟一向如此。”說著命賜坐,玄清坐在了予泊的旁邊,卻正在我的對面。四目相對,我勉強笑了一下,便移開目光,不敢再抬頭。他依舊是那樣溫潤如玉,只是目光卻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這飯吃得好生難熬,美味佳餚在口中如同嚼蠟一般難以下嚥。玄清逐席敬酒,看他過來,我不禁一陣慌亂,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站在了面前,我擠出一個溫婉的笑容望著他,他斟上酒,淺淺的笑著,道:“臣弟恭喜莞妃,請莞妃滿飲此杯。”我只覺萬箭穿心,笑道:“六王爺此話怎講?”玄清輕笑道:“上元佳節是一喜,莞妃回宮是二喜,如今懷了皇嗣是三喜,怎能不飲一杯?”我望著他清冷的眸子,心中亦覺得冰冷。
玄凌笑道:“罷了,嬛嬛懷了身孕,朕也不許她飲酒。朕替她飲了吧。”我端起杯子,笑道:“本宮謝過六王爺。”說罷,行至玄凌身邊,玄凌接過酒飲了。玄清笑笑亦舉杯一飲而盡。
玄清敬了一遍,不一會便又醉了。我聽到他向玄凌請辭,只作不知,與端妃繼續說笑著。眼波一掃,見他搖搖晃晃得去了。他的背影是那麼蒼涼孤寂。心痛得想要落淚,卻終是不能。
晚宴後,帝后攜眾人去上林苑中賞燈,我遠遠的隨著,只想尋個僻靜的去處,可是處處彩燈高懸,鶯聲燕語。只得攜了浣碧慢慢行來。心中只覺得冰冷悽清,終是辜負了這一片繁華勝景。
想偷偷溜回宮去,卻見李長跑來道:“娘娘卻在這裡,讓奴才好找,皇上請娘娘去猜燈謎呢。”我無奈,只得隨他去了。
胡亂猜了些,竟數我猜中的最多,自然得了最多賞賜,玄凌攜了我的手笑道:“到底還是嬛嬛最聰明。”說著偷偷在我手中塞了一個小錦囊,在我耳邊輕笑道:“回宮再看,是朕特意尋來送給你的。”我笑著應了。
回宮已是亥時,忽想起那個小錦囊,便開啟來看。卻是一對用翡翠雕的小人,雕工極精細。兩個小人攜了手依偎在一起竊竊私語,柔情蜜意。我的心中不禁酸楚,我終是負了你也負了他,造化弄人,奈何?奈何!
[甄嬛番外:迷(一如)]
天漸漸暖和了些,我依舊深居簡出。這日溫實初又來問安,請過脈沉吟不語。我心頭一顫,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不對?”溫實初又把了一回脈,道:“臣懷疑娘娘是懷了雙生子,一則娘娘的肚子確實偏大些,二則脈象頗有些古怪,似有兩重胎心。臣一直不敢肯定,如今明顯些了。”我一喜,道:“當真?”溫實初點頭道:“雖不敢十分肯定,卻有八九分把握。只是這雙生子雖難得,生產卻甚是危險。”
我嘆了口氣道:“溫大人,若是這兩個孩子有命降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