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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殿的日子過得平靜而寂寞,每日只對著闊大的宮殿和幾個宮女內監,所能做的,不過是繡繡花、看看書,和陵容在一起說話解悶,偶爾高興的時候,一起研製幾味小菜和點心,或是對著古籍配製簡單的香料,自己取樂。

這樣的時光,就象是我和陵容尚未入宮前的景況,日日形影相隨,更少了枯燥乏味的宮廷禮儀教習。貌似是沒有爭鬥的平和日子了。而我的心中卻是不安。這不安不是因為失寵幽閉的緣故,而是深深的擔憂和關切。

玄凌他可好?哥哥他可好?

日子忽忽過去了十餘日,天也要涼下來了。我每天總是在湖邊獨坐上一兩個時辰,遠遠眺望翻月湖沿岸密集琳琅的宮殿,眺望水南薰殿裡的玄凌,他可還順心麼?

在對政事的憂心裡,偶爾思緒會有一分旁逸,滿湖蓮花盛開到將要頹敗,叫我想起那年太液池的蓮花也是如斯情景,他泛舟悄悄把我送回棠梨。也是他,在四月使得白蓮盛開為我賀壽,那些用心。

而這次來太平行宮,我彷彿不再見到他的蹤影,亦不願問及。只恍惚聽人說,玄凌遣他去了邊關,名為贊襄事物,實則不過是尋個機會讓他遊山玩水去了,他在軍中整日醉酒,汝南王只是置之不理。因而皇室中人言及他,多半是打個哈哈,笑著言說那是一位繼承了父母好皮相的閒散王爺罷了,一味通文卻手無縛雞之力。

我卻明晰地記得,那一支貫穿了一對海東青雙眼的利箭,是出自他手。玄凌養兵千日,必有一時之用。

陵容每見我怔怔望著湖水出神,總是略帶了憂愁道:“姐姐是在想誰嗎?”

我清冷轉首:“無人可想,只能想一想自身。”

陵容拂起裙角,在我身邊坐下,岸風沁涼,吹皺了她單薄而清秀的容顏。陵容淡淡道:“皇上怕是已經忘了我們吧?”

八月初的時候,李長親自來了一趟,送來的秋令的衣料和一些瑣碎的東西,我便吩咐了下人去收好。

李長見我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