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個大組,並且每次七個黨員開會的時候總會有二楞在場。因為勤快,義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最讓這七個黨員滿意的還是三毛三一盒的黃金葉牌香菸不斷的打圈,把所有黨員燻的相互看不清的時候,王福和支書便會拍打著高過自己褲腰的炕稜說:明天吃過黑了飯再這裡碰個頭。
三
秀珍那年十八歲,長的俊俏,幹活勤快利索。
母親看著能幹的秀珍逢人就說;“不知道將來要好活哪個年輕的後生。也逢人就放出口風想要迎娶秀珍要一千元的彩禮,一斗二的當年新米,兩隻嫩山羊,冬衣不要手紡布,要從集上的供銷社買來的帶花棉布,棉花不用陳年的。還要一件白青色的確良上衣和一條厚過三層窗戶紙的藍咔嘰褲子,頭水不能掉顏色。最重要的一條是迎娶秀珍得來一輛像村裡劉師傅那樣的拖拉機,最好能九成新。
村裡有的年輕後生就琢磨:要是能買來帶花棉布,棉花又是陳年的,那一千元也拿不出來。但還有上衣,褲子、小米、還有兩子嫩山羊。一想起山羊,小米會讓自己咕嚕咕嚕的把流出的口水又咽了回去。但又一想到山羊,小米,吃了也就是多屙幾次什麼都看不見了。但想起水靈的秀珍心都快蹦出來了,並且全身燥熱,火燒火燎的。這種奇妙的感覺自己好象也不太能說清!
哎!爹是過來人,還是爹說的對:“要知道自己的家底,上稱二兩的砣也打不起,人活著要知道個死活啊。”只能每天有空躺在炕頭把昨天早晨挑著水從眼皮子底下扭過的肥屁股用手捋壓進自己的亂頭髮下面。從腦腦裡琢磨秀珍每天黑天是心甘情願的陪著俺的,在心裡秀珍早就是俺的人了,嘿嘿!
當然也有家底好的,又沒辦法壓下去的,就挺著胸膛託人做媒。媒人來了,秀珍垂著頭羞紅著臉說:“俺聽俺孃的,俺娘同意俺就沒什麼意見”。每當媒人走後不幾天便會看到秀珍母女穿著只有逢年過節或者在鄰村看大劇團演出時才能看到的衣服走出村口。雖然衣服洗的有些褪色,褲底是用粗線撩的邊,但那肥碩的屁股消失在村口拐彎處的時候,還是讓那些眼睜睜的看著從身邊溜走的肥屁股失落一整天。
第二天一大早,秀珍還是照舊去挑水,但唯一的變化就是,頭低的更低,屁股從路旁扭過所用的時間更短。讓 那些饞眼的更是眼花繚亂,全身燥熱。
這天秀珍媽逢人就說:“相親的那家中午的麵條沒吃飽,麵粉有些發黑,蔥花熗出的臊子油太少,你們是不知道,他家那個男人一句話也沒說,一口氣喝了三碗麵湯。”“對了,他家那個女人把刮過鍋的勺子用舌頭舔個沒完,一看就小氣,好象沒見過一口吃。”
沒過幾天又聽說兩個肥屁股扭出村口,也又會聽到;“你們是不知道,他家那個小子盯著俺家閨女傻笑了好幾回,一看就是個小流氓。”秀珍媽往地上吐了口痰說。
“你看俺們秀珍多好啊,通情達理,見了我們總要叫個叔叔大娘的,那種人家不能去,去了也是糟蹋咱那閨女。”一個同樣往地上吐了口痰的瘦女人說。
旁邊一個拿笤帚的女人搶接過話頭說:“就是的,你看秀珍多勤快。。。。。。。,十里八鄉的也少……。”
“你們還不知道,走的時候他家那個男人磨蹭了老半天才出來送的俺們娘倆,這是故意在作蹋人呢,一看就做不了老婆的主。”秀珍娘嘆著氣。
“秀珍,對,你看他家那個小子多拿盤淹白菜還看他孃的眼色,一看就。。。。。。。”秀珍娘對著剛挑水回來的秀珍遠遠的就大嚷。
秀珍臉色有些難看道;“沒別的事了,整天就知道。。。。。。。”
這時候秀珍娘轉身對身邊的兩個女人擠了下眼睛,剛要邁步,想起什麼似的道;“一看,那個小子就沒多大出息”。小跑著跟了回去。
秀珍娘一進門就看到秀珍摔勺撂碗的,剛想發火,但又一想:下半輩子就指望她不說,就是那一百張十元面額大團結齊刷刷擺在誰面前都會雙腿酥軟的發不起火來,再說閨女也大了,說輕了不頂作用,說重了又躺著幾天不起來也沒辦法。
當秀珍娘帶著秀珍吃過四十家的麵條,事情也還是沒有想象的那樣得到轉機。也可能從心裡根本就不需要很快有任何轉機。每家兩碗,加起來就是八十多碗,這是秀珍爹抽著旱菸坐在地中央的火爐旁吐著菸圈看著秀珍娘皺紋開始舒展,臉夾也變的紅潤,小心的計算出來的。
屁股四十次扭出村口,又四十次扭了回來。有幾個年輕後生也在經歷著這八十次的折磨,也都看上去一下成熟起來,但這種成熟是以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