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李子怡精神極好,睡不著覺,獨自一人在後院練劍,忽聽又人大喊“不好了,西長老被人打傷了。”李子怡聞言一驚,急忙跑到西長老的住處,李建陽夫婦也剛剛聞聲趕到,見屋內桌椅整齊,並無打鬥痕跡,西長老躺在床上面如金箔,喘息不定,看樣子是受了很重的內傷。忙從懷中掏出一粒雨露丸讓他服下。
李子怡一把拉過剛才喊話的僕役,大聲道:“看清是什麼人了沒有?”那名雜役驚恐道:“小人剛才進過西長老的住房,聽見西長老叫了一聲,見一條黑影從西長老的臥房跑了出去,跑進來只看見西長老躺在床上。”
李建陽見西長老服下雨露丸後,伸手抵在西長老心脈上要運功為他療傷,被西長老用手輕輕格開。過了好一陣才喘息不定的道了聲“高手……”
李子怡見西長老開口說話,放開僕役,撲到床前問道:“是什麼人?”頓時屋子裡靜了下來,只剩下西長老雜亂的喘息聲。過了一陣,西長老才緩緩道:“對頭不知道是什麼人……連他的樣子都沒有看清……院主不可為了療傷……費了真氣……”李建陽心下駭然,西長老的武功由在自己之上,連對頭長的什麼樣子,便被傷成這樣。點了點頭留下二個聞聲趕來的教頭,一有異動馬上示警,又命人多加火把,將院子點亮,加派人手在院中巡邏。
李子怡隨著父母回到大廳,用手狠狠一拍桌子憤憤道:“定是因我白天錯手殺了那錦衣公子,趙家的人來報仇的了。”李建陽聽了搖了搖頭道:“烽火趙家還沒怎麼厲害的人物。”李夫人重重的“哼”了一聲跟著道:“烽火趙家,他們敢!”李子怡總覺今日事情蹊蹺,雖也覺不大可能,任狠聲道:“我看他們早有準備。”
李建陽想了一陣道:“能一掌把西長老打成重傷,古黎國我實在想不出這樣一個人來。你想想看,東華國有沒有這樣的高手。”李夫人“呸”了一口道:“東華國有誰不知道我嫁到你們李家,這麼做不是和整個東華國做對。”李建陽皺眉道:“天楓院這些年和各門各派都相安無事,會不會是西長老以前在中原惹下的仇家。”李子怡聽了大聲道:“管他什麼中原、西原,惹上咱們天楓院來一個殺個,來兩個殺一雙。”李建陽見兒子不知厲害,搖了搖頭,自己年輕時又何嘗不是,唯恐寶貝兒子出什麼意外便道:“我看今天晚上是不會出什麼事,你母親前幾日受了風寒,為防萬一,子怡,今晚你和你母親在一個房裡睡。”李夫人明白丈夫的意思,也唯恐寶貝兒子一個人出什麼意外便道:“是啊!娘這兩天身子不適,你今兒個就和娘在一個屋子裡睡吧。”李子怡又狠狠的罵了幾聲才配母親回房睡去。
第二天李子怡一早起來,趕到西長老的房中,見西長老休息了一夜傷勢似好了些,讓兩個守了一夜的教頭回去休息,自己守在西張老身旁。李子怡總覺這件事和自己有責任,害的西長老受累,臉上盡歉意。西長老見了微微一笑,道:“老了,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李子怡見西長老開口說話、吐氣已不似昨晚雜亂,心下略感寬慰。
過了一陣也不見送早餐的人來,心中有些生氣,院裡大都是幹了多年的老僕,平日懶散些,也都由著他們去了,今兒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竟還是這樣。李子怡越想越是生氣,怒氣衝衝的向廚房走去。遠遠看見兩名僕役倒在廚房門口,身旁杯盤狼藉,菜餚灑了一地。
李子怡見了吃了一驚,快步走到兩名僕役身前,二人雙眼上翻,嘴角、鼻孔、耳朵、俱都留出黑血。走到廚房一看五、六個燒飯的師傅,有的爬在灶臺上,有的跌倒在地上,死法和外面二人一樣,顯然是中毒而死。
李子怡一腳踢翻身旁的一張桌子,跳到院中大聲叫道:“有種就出來真刀真劍的鬥一場,暗地了使這些齷齪的招數算什麼英雄好漢。”
其中一個姓李的廚師是李建陽特意從古黎國國都古黎城帶來的。廚房裡的廚子多有貪嘴的毛病,做出菜來總要自己先吃上幾口,沒想到這次貪嘴的毛病,送了自己的性命。
李建陽夫婦聽到兒子喊聲,急忙跑到院中。李夫人把兒子緊緊拉住,唯恐對頭躲在什麼角落偷施暗器。李建陽蹲下身,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屍體,憑自己的閱歷,竟然一點也看不出中的是什麼毒,暗自心驚。命人打上一桶井水,用銀針一試,銀針沒有發黑,略放了心。想事對頭毒藥不多,井中水又太多,怕失了藥效,只在水缸裡下了毒。李建陽命陳、劉兩個教頭留下處理,帶著眾人回到大廳。
李建陽年輕時叱詫江湖,在中原武林也闖下不小的名號,知道父親去世後將天楓院的事物交給他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