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語,又被皇帝親認過有“溫謙之風”,可本性卻霸道,從來不是好糊弄的。
“額娘或許不知,那日我去御書房,本就是奉了皇阿瑪的傳召。是德公公親自去請的兒子。而在書房,皇阿瑪也特地問了兒子對於富察答應與陳貴人之事的看法,您覺得,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傳召兒子?兒子若不為富察答應求情,又會如何?”
弘昀的話好似晴天霹靂,砸在李貴妃心頭,她怔怔地跌回軟塌,眼中呈現少有的慌亂與脆弱,不住地搖著頭:“這,不,皇上難道是對永和宮有懷疑了?不可能,陳貴人此事應當做得天衣無縫,就連傳信的太監也不是我宮裡的呀。”
弘昀又垂下了頭,似乎對李貴妃言語中的關竅毫無興趣,聲音平淡:“額娘不必慌張。皇阿瑪試探兒子,也可能只是猜疑罷了。但希望額娘今後還是謹言慎行。您要是做了什麼,無論是兒子還是弟弟,都在這風口浪尖上。兒子逾矩了,請額娘責罰。”
李貴妃已無暇再與長子多言,閉了閉眼:“你退下吧。”
“兒子告退。”
弘昀出了永和宮,卻沒有回阿哥所的心思,與母親的周旋讓他身心俱疲。
弘昀漫無目的地走著,王有全顛顛地跟著。自家主子每次從永和宮出來後心情都不會太好,哎,明明親生母子,真是作孽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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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下雪了,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難熬。
景陽宮內,床上的人呼吸平緩,原先赤紅的面色已經褪去,額頭滿是虛汗,細若遊絲的聲音傳出:“水——要水——”。
舒書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感覺眼皮怎麼睜也睜不開,但又依稀記得自己已經不在溫暖的家裡。
一個寒顫,舒書驚醒,下意識看向架子床上的富察答應,聽見了富察漸漸微弱下去的要水聲,急忙倒著水伺候富察氏飲下。
“你就是,內務府撥來,伺候我的小丫頭?”
富察氏依舊閉著眼,聲音雖弱但比之前多了些分量,驚了舒書一跳。
看來原主與富察並不是原主僕關係,舒書迅速低頭跪下:“是,小主。”
“小主,哈哈。除了剛入宮那會,很久沒聽到人這麼稱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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