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二貝勒的格格,也不來幫襯她一把,甚至連訊息都不給她遞一個。二貝勒可是成年皇子中第一個獲得賜封的,又有貴妃娘娘這樣的生母,可謂是極好的歸宿了。
那拉荷音會要求她做什麼呢?是要對舒書不利吧?
如果是從前的喀爾拉桔,定會第一時間和舒書報信,再嚴詞拒絕那拉荷音。
現在的她,陷入了沉默和猶豫。
人性就是這樣複雜。一段看似親親熱熱的關係裡如果避免不了被比較或是考量得失,一旦平衡被打破,那有心思的一方將會徹底將這段本就不牢固的關係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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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三所東配殿明間裡,舒書晨間醒來喝了藥,又歇下一覺睡到了晌午。
讓她如此疲累的罪魁禍首已經美滋滋地下朝回屋,剛遣了人來說下午邀她一道去書房練字。
舒書依舊閉著眼,由侍女們折騰她穿衣洗漱上妝。
放空的時候,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腿。
昨夜,膝蓋都跪紅了。
瞧著弘昀明明屬於清瘦的體格,可夜間才知道,那只是寬大衣袍賦予的假象。
總在自己床笫間淚眼朦朧的時候才想起,滿族八旗子弟都是打小訓練騎射,除非是體弱多病的病秧子,不然這肌肉和體力絕對非同常人。
弘昀也不知是否發現了這具身體的恢復能力,早先還有些收斂疼惜,這兩回便是越來越興奮,吻個不停,像是得到了愛不釋手的玩具。
是啊,妾室對他們這些王公貴族來說,不就是玩物嗎?
舒書本還有些羞意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
珊瑚不明白為什麼本來瞧著好好的主子突然周身冷了下來,梳著長髮的手也跟著停了。
舒書看了眼鏡子中映出來的發架子,道:“下午去書房,不必梳兩把頭,我喜歡簡單一些,盤起來佩個釵子就行。”
珊瑚諾諾稱是,這段日子伺候格格,她們這些身邊人也摸出了門道。
舒格格對宮人們都挺好,只要按照她的吩咐做事,沒有打罵,還時不時得一些零嘴和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