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對這位比自己都小了四歲的格格,難免帶些輕視。
她們本以為舒書會率先挑起話頭,自己也好賣弄一下作為貝勒爺舊人的情分。
可舒書端著白瓷茶盞,悠閒地吹著茶花,沒有一點要開口的意思。
王氏一身翠藍衣裙,頭別雙釵,忍不住開口道:“格格不愧是貝勒爺求來的人呢,真是花容月貌,令我二人自慚形穢。”
舒書回想起方才出內室前馮嬤嬤悄聲講的,藍衣王氏的生母是李貴妃原先的貼身大丫鬟,總是仗著這份交情自顯身份不同,但又沒什麼心機,喜怒都在臉上。果然,最先沉不住氣的也是她。
“都是服侍貝勒爺的人,姐妹們都是各有各的美,我也要與二位多討教才是。”
滴水不漏,卻又無法接話。
二人略顯尷尬地笑了笑,沉默地抿了抿茶水。討教什麼,討教貝勒爺兩年來只寵幸過她們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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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連廊邊,李鈺時不時地聞聞衣袖,確保還有藥味殘留,焦急地等待著。
弘昀今日下朝略晚,朝堂之上文臣的吵嘴也讓他頭暈,迫不及待想找個清靜的地方舒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