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正軍狀似不經意的抬頭,眼中寒光乍現,那幾名男子在看到了嚴正軍的眼神之後,都忍不住顫抖了幾下,低下頭,帶著一種害怕的敬畏。
舒漫扭頭,看著走進來的幾人,嘴角劃過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嚴叔,您這是?”
“這些個沒用的東西,上次我不是叫他們去請你嗎,沒想到居然對你動手,現在他們就在這裡,想要怎麼懲罰他們你告訴嚴叔,嚴叔幫你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嚴正軍陰狠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舒漫身上,擲地有聲,像是氣極了的怒吼。
“喲,這不是折煞我了嗎,他們可是嚴叔您的得力干將,上次和幾個兄弟切磋了一下而已,況且我不是好端端的坐在這裡嗎?”舒漫雙腿跌放在一起,白皙的手指放在膝蓋上輕輕的敲打著,清冷的眸子掃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幾名男子,眸子中的寒光一閃而過。
嚴正軍聽到舒漫的話,臉色一愣,臉上快速閃過一絲寒意,緊接著,老謀深算的眸子打量了舒漫一眼,故作慈愛的笑了笑,惡狠狠地看著那些男人,厲聲道,“幸好沒有傷到你,不然,我非把他們廢了不可。”
偌大的頂樓,明明寬敞的如同一個小型廣場一般,裡面的氣壓卻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有舒漫和他身邊的Jake還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那悠哉的模樣就好像在茶樓喝茶那樣自在。
舒漫笑了笑,別有深意的說道,“嚴叔這話可說的太重了,您要知道,當年我可是道上的女羅剎,他們幾個想要贏我,可能還需要幾年的功夫呢。”
“呃……呵呵,小漫不說我都忘記了,女羅剎之名可不是平白而來的。”嚴正軍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僵硬的臉上笑起來顯得特別的詭異。
“嚴幫,這次你這件事情做的太不地道了,要是我叫小姐有什麼閃失的話,老爺子那邊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交代,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會有下一次。”
Jake一直安靜的坐在那裡聽著他們打太極,忍不住皺了皺眉,冷厲的聲音隱隱喊著怒氣,寒月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嚴正軍,沒有過多的情緒,一聲嚴幫卻生生的拉開了幾人之間的關係,高大的身子坐在那裡,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人不敢小覷。
“Jake。”舒漫皺著眉低吼,沒好氣的拍了拍瞪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緊接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嚴叔,他不會說話,您不要介意。”
“哪裡哪裡,這次的確是下面的人做的不好,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嚴正軍冷冷的擺擺手,“這群人就交給你了,隨小漫你處置。”
“這個就不必了,我這次來主要是來看看嚴叔的,這段時間在A市還要請嚴叔多多照顧,如果嚴叔您下次找我的話,直接說聲就是了,也免得多繞幾個彎,手下們會錯了意。”
舒漫最後幾句話說的很慢,一字一頓,端起桌上的茶杯,意有所思的看著嚴正軍。
“……哈哈,小漫說話真有趣,既然這樣,下次到嚴叔這裡來,我想起上次我在歐洲看到一幅李後主的書法,下次小漫有時間過來取吧。”嚴正軍臉上閃過一抹錯愕,隨之又快速的笑了起來,渾厚的聲音在空曠的頂樓迴盪,讓人不寒而慄。
“那我就先謝謝嚴叔了,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多謝嚴叔的大紅袍了。”舒漫說完,拍了拍身上的褶皺,瞅了眼身邊的男子,對著Jake眨了眨眼。
嚴正軍沒有多留他們,兩人再次由之前的兩人帶到了門口。
兩人離開後,嚴正軍卸去臉上的溫和,陰狠的目光落在那幾名男子身上,微微有些發福的身子帶著一種讓人難以喘氣的壓迫,“沒想到我們降龍幫的頂尖高手都打不過一個女人,這說出去讓我嚴正軍還怎麼在道上混?”
不大的聲音生生讓面前的幾人再次壓低了頭,恨不得將自己的頭埋在地上。
“上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可是,這次,如果你們在失敗了的話,就不要回來見我了,記住,一定要乾淨利落,不要留下什麼把柄,伺機而動。”
“是。”整齊一致的聲音帶著一絲劫後重生的慶幸,卻又再次陷入了恐懼,他們,根本不是那女人的對手。
“那還不快滾。”
嚴正軍眼中一片陰霾,轉身走向頂樓的邊緣,居高臨下的他能夠將這座城市踏在腳下,一雙喋血的眸子閃動著冰冷的寒光,雙手緊握,發出咔咔的聲音,舒戰,我就不相信我鬥不過你。
剛出大樓,舒漫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抬頭望著Jake,“下次說話的時候不要這麼衝,俗話都說強龍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