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回過神來,男子已經站起來,足足比她高了幾乎一個頭,站在她面前,一股莫名的壓迫感迎面而來,隨著而來的,還有一股森森的寒意,就好像這個男人是從冰雪中走出來的,帶著滲人的寒意,讓她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你怕我?”微微挑眉,微眯的眼中發出絲絲的危險。
“沒有。”搖搖頭,訕訕一笑,這個男人讓她莫名的想要逃開,“這個,先生,我想我應該要走了。”
說完,扭過身子就準備離開。
可是,下一秒,手臂卻被人抓住了,那雙手,沒有一絲溫度,蝕骨的寒冷透過肌膚傳到她全身的神經,渾身一顫,身子就這樣僵在了原地,保持著扭身的姿勢。
眉頭緊蹙,明知道孟少霆就在不遠處,只要她大聲喊出來一切都會過去,可是她卻覺得全身沒有力氣,就連嗓子都堵住了,叫喊不出一點聲音。
“你剛剛才說了不怕我,怎麼又這麼著急的想要走?”男子的話低低的,帶著一絲絲的疑惑,抱怨的口氣帶著一點撒嬌的口吻。
“我……”舒漫的表情僵硬在臉上,張著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忽略手臂上傳來的冰冷。
“我還有朋友在那邊,不能讓他等太久了。”
男子微微挑眉,淡淡一笑,“不用擔心,我已經告訴他不用等了。”
“現在你可以和我走了吧?”
手臂上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粗糙的掌心,纖長但是有力的手指,就知道他絕對不像表面上這麼弱不經風,也對,那個父親都措手無策的人怎麼可能簡單呢。
“走?”舒漫的聲音陡然拔高,她什麼時候說了要跟他走了,“先生,我們不熟吧。”
“就是因為不熟,所以才要瞭解。”男子點點頭,自顧的做了決定,拉著她的手不由分說的朝相反的方向離去,舒漫在他手中,居然掙扎不了半分。
手臂被他捏著,明明那裡沒有什麼穴位或關節,但是她就是覺得全身無力,掙扎不開半分,眉頭緊蹙,扭頭看著身後的小路,緊咬牙關,眼中帶著難以言喻的緊張。
孟少霆站在不遠處等著她,等到他抽到第五根菸的時候,還是不見她出來,眸光一斂,不安的朝那邊望了望。
等到第五根菸熄滅,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越加陰沉的天空,心中湧起一股不安,邁開腳步快速的朝墓地走去。
等到他來到之前的地方時,哪裡還有她的身影,不安的四處張望,安靜的有些詭異的墓園,除了偶爾幾隻鳥飛過低鳴幾聲,哪裡還有其他的生意,眼中的不安蔓延開來,焦急的四處看了看,可是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等到他將墓園來來回回找了幾圈之後,時間又過去了很久,焦急的往外面跑去,原本整齊的衣服被他扯得凌亂,打好的領帶也隨意的在外面晃盪。
等他回到自己的車子前,看到車邊突然多出了一輛車,剛剛他停車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輛車,難道是之後來的人,可是墓園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疑惑的目光在這輛車前停頓了幾秒,正準備開啟車門,就聽到旁邊的車門突然開啟了,扭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走了出來。
孟少霆嘴角一勾,頓時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鬆開送,站直身子,凌然的目光直視眼前的男人。
男子對上孟少霆凌厲的目光,低頭啞然一笑,而後抬起頭來,“恐怕你已經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了吧。”
“她呢?”孟少霆眸光緊鎖,不著痕跡的看了看這輛全黑的轎車,從外面看,什麼都看不到,可是他也知道,裡面什麼都沒有。
“這不是多此一問嗎?”雷恆淡淡一笑,雙手環胸倚在車前,筆挺的西裝襯得他的身材越發的挺拔,只是眉宇間的笑容過於輕佻,失了幾分正氣。
“神不知鬼不覺的從A市過來,帶走嚴正軍,不得不說,很有手段。”嘴角一勾,犀利的眸光帶著攝人的氣勢,不怒而威,緊鎖的目光透著絲絲的陰鷙,看來以前是他輕視了他,這也是他隱藏的太好了,在A市的時候,他基本上閉門不出,也沒做出什麼動靜來,才讓他將他忽視得徹底,今天舒戰臨時離去,當時他就應該覺察到,他的警惕性怎麼降得如此的低。
“多謝誇獎。”雷恆嗤嗤一笑,“回去告訴舒戰,我回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拿回屬於他的東西?”孟少霆冷冷一笑,“看來他很自信。”
雷恆也不生氣,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不是有自信,而是他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