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苦笑，“你知道了？”

“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舒漫咻地轉過頭，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帶著隱隱含著幾分憤怒，隱忍。

“我會告訴你的。”秦昊看著她犀利的眸子，斂下眸，慢慢的轉身坐到床邊，“只是想這一切都結束後，然後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真的嗎？”舒漫冷哼一聲，等到這一切都結束，他真的會將一切都告訴自己？恐怕是將這一切都隱瞞過去吧，她心中冷哼一聲。

“就算我要嫁給那個老男人也是我的事，你憑什麼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幫我做主了，你以為你很偉大嗎，想讓我愧疚嗎，感激嗎？”尖銳的聲音帶著憤怒，緊鎖眉頭，滿臉痛苦的看著他。

“你是我的女人，我作為你的男人，你說我有沒有權利？”秦昊仰起頭，眸子裡帶著篤定。

舒漫被他這句話噎住了，半天沒出聲，秦昊見她不說話，嘴角劃過一抹苦笑，抬起頭，目光鎖在她的臉上。

這幾年他心中何嘗不苦，每次想到她，他就恨不得立馬飛奔到她的身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吻上那張誘人的小嘴，品嚐她的甜美，好不容易熬了三年，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甚至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你說他心中究竟有多苦。

“作為一個男人，有義務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受傷害，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好的，還有什麼資格說愛你，還有什麼資格和你在一起？”

“那時候，七爺權利滔天，就連舒伯伯都沒有把握和他抗衡，他的疑心很重，為了能讓慕妍相信我，我不得不與你們決裂，我知道利用女人是一件很卑鄙的事情，可是除了這個辦法我真的想不出其他打入他們內部的辦法，只有深入瞭解那個人，我才有把握坐到萬無一失，我甚至想都不敢想萬一失敗了之後的會怎樣。”

秦昊慢慢的低著頭，低沉的聲音中隱隱含著幾分哽咽，雙肩微微顫抖，這些話，他第一次對她講，他難以承擔失去她的後果，可是現在，他似乎已經失去她了。

舒漫皺眉看著他，今天她聽到的話為什麼都這麼震撼，一次次的敲擊著她的心。

“丫頭，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但是我還是想讓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彌補這三年來犯下的罪。”突然，秦昊站起來，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眼光中帶著苦苦的哀求，他只要想到以後的歲月中他將失去她，他的心就在在滴血，難以抑制的疼痛蔓延全身。

舒漫苦澀的搖了搖頭，翦翦目光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昊哥哥，你讓我該怎麼辦？”蹙眉，聲音中透著沙啞，甚至還帶著哭聲，抬起頭，無助的看著他。

“丫頭，只要我們還相愛，就沒什麼過不去的，沒什麼過不去的。”久違的親密稱呼，讓秦昊心中猛然一震，一把摟過她的肩，將她狠狠地揉在自己的懷中，似乎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沒什麼過不去的，只要有愛，就能度過一切艱難險阻。

“我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搖頭，木然的被他抱著，淚水奪眶而出，時間如果停止在幾個月前，他們之間還有可能，可是現在，他們之間再無可能了，想到那個溫暖的男人，她的心就跟著發顫，還有他們的孩子……

“丫頭，你還愛著我對不對？”秦昊推開她，低下頭和她平視，伸出手，指腹溫柔的拭乾她臉上的淚水，閃爍的眸子中帶著害怕，就連指尖都跟著顫抖。

舒漫搖搖頭，愛著又能怎樣，他們之間隔著太多的東西了，明明對方就在眼前，可是心中的溝壑隔了豈止千山萬水。

“可是我也愛著他啊。”緩緩地抬起手，覆上他的手，冰冷的手感受到他溫暖的體溫，一股暖流從手上流進她的心裡。

她還愛著他，可是她也愛著他啊。

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怎樣逃避，這個就是她心中的答案，她同時愛著兩個男人，就連她自己都無法面對這個答案，這樣的情感折磨的讓她快要崩潰。

秦昊的手一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也多了一個自己不想要的答案，他懵了，傻站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昊哥哥，我們都把以前的一切忘了吧，你是我的哥哥，我是你的妹妹，這樣好嗎？”無能為力的選擇，她不能選擇兩個男人，可是她也不能傷害他們，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

秦昊呆住了，一雙眸子失焦一般的看著前方，久久不能言語。

舒漫看著他沒有反應，輕輕的笑了笑，踮著腳尖，在他唇角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