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和自己說的,都是在交代他的後事,這一刻,這個跟在舒戰身邊幾十年的人,心中發酸,眼睛腫脹,怔怔的看著舒戰的背影,自己卻不能去阻止。
舒戰的話剛剛落音,嘭的一聲悶響,緊接著,舒戰的眸子安然的閉上,慢慢的倒了下去。
“不 ……”,看著父親死在自己的眼前,她卻沒有一點選擇的權利,猛地掙開秦昊的手,飛奔的跑向父親,看看接住了他倒下的身體,可是,他已經停止了呼吸。
這一刻,上官煜的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晦澀,嘴唇緊抿,誰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秦昊和雲天也第一時間跑到了舒戰的身邊,蹲下身子,整個教堂,鴉雀無聲,就只剩下舒漫隱忍的哭泣,秦昊和雲天一臉凝重,眼眶紅紅的,眼淚硬忍著沒有掉下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接二連三的變故,已經讓這些賓客目不暇接了,有些人還沉浸在剛剛的震撼中,在教堂中,一個人在主的面前自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震撼了他們這些天主教徒的心靈,還有些人則看向了門外。
只見門口走進來了四個人,前面兩個帥氣的過分的男人,後面兩個是一男一女,四人手中皆拿著消音手槍,殺氣騰騰的走了進來。
這些人進來參加婚禮,都沒有佩戴武器,現在看著這四人殺氣盎然的模樣,害怕他們的手槍一個掃射,他們的性命也許就不保了。
“都別動。”閔笑笑冷豔掃過全場,用槍掃了一遍,將那些蠢蠢欲動,想要逃跑的人嚇了回去。
孟少霆和祁銘揚第一時間自然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幾人,秦昊摟著舒漫,舒漫摟著舒戰,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畫面,可是看著舒戰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裡,就好像是死人一樣,兩人面面相覷,握著手中的槍快步走過去,祁銘揚皺眉看著地上的人,“怎麼了?”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寂,可是看樣子,他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森然的目光落在上官煜臉上,怒氣十足,低吼道:“上官煜,我要你陪葬。”
手中的槍,直直的指向他的眉心,分毫不差,可是,上官煜卻只是淡淡一笑,慢慢的抽出自己放在口袋裡的手,搖了搖頭,輕輕的拍了拍手,緊接著,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場中,一片嘩啦,四五十個人就像早就預演好了一樣站了起來,舉著槍,包圍了教堂中央的人。
孟少霆眼睛一眯,這裡起碼有四十個人,他們天算地算,都算漏了這一點,上官煜居然層層佈置,根本就是想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閔笑笑和夏娘相視一望,卻都是在想對方透露著一點,那就是,我沒事。
上官煜臉上並沒有得意的表情,反而凝重的看了已經死去的舒戰一眼,可是,這一眼,誰都沒有注意到。
牧師站在臺上,臺下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全身顫抖,卻不敢亂動,嘴裡不停地念著經文,眼睛還不時的飄向下面,然後又收回來。
“上官煜,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孟少霆看著躺在地上的舒戰,還有幾乎崩潰的舒漫,心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竄,可是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們的人本就不多,以為開啟外面的警戒,裡面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障礙,可是他真的小看了這個男人,不著痕跡的看著這些舉著槍的人,目光冷靜,臉色緊硼,一看就是一等一的高手,跟外面那些手下不相上下,這也足夠說明這個男人二十年來能夠得到這樣的地位,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七爺,大哥已經去了,難道上一輩的恩怨還不能消除嗎?”雲天抬頭,無奈的看了看哭成淚人的女子,慢慢的站起來,此刻,劍拔弩張的形勢一觸即發,害怕這些無辜的孩子承擔了本不該他們承擔的事情,哀求一般的看著上官煜。
上官煜看著雲天,依舊面不改色,只是,那雙黝黑的眼底深處,快速的閃過一抹流光,白色的禮服,襯得他整個人臉色更加的蒼白,更加的飄渺而不真實。
突然,舒漫溫柔的放下舒戰的身體,慢慢的站了起來,銳利的目光如一道道冷芒,直射到上官煜臉上,“雲叔,不要和這個男人多說廢話。”
“上官煜,如果我是媽媽的話,我也不會選擇你。”咄咄逼人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終於將上官煜臉上的表情皸裂。
上官煜臉色一變,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慘白,雙手慢慢的收緊,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當年明明是你有錯在先,你先背叛了媽媽,後來她嫁給爸爸,不過是為了報復你,不管怎樣,說到底,你們兩個才是最自私的那個人。”舒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