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豎起耳朵偷聽。
屏風另一側,美人榻旁,李浮言一向浩然正氣的臉上有一些尷尬,“衛道友,剛才在慈安宮裡……”
衛時玉臉色很不好看,當場就要站起來劈了李浮言。
但系統苦苦勸住他:“大佬!你忘了嗎,在太后寢宮那裡你老婆死死抱住你不讓你傷害他,她心裡還惦記著他呢 ,要是你現在傷了他,指不定你的好感度一下子掉到-100了直接!我有一個主意,不如今晚上你向他好好討教一下怎麼討女子歡心,這李浮言表面上雖然是個不懂風情的劍修,但在山海界喜歡他的女修卻數都數不過來,私底下肯定悶騷!”
衛時玉覺得這話有幾分道理,又想起之前梨秋說的話,他輕描淡寫道:“事急從權,不過是一個傀儡人罷了。”
李浮言長撥出一口氣來,第一次對衛時玉生出些好感,更自覺兩人一起經歷了一些事,算得上同道中人了,便也在美人榻上坐了下來。
但他不善言辭,乾咳了幾聲,終於找了個話題:“還不知道衛道友是修什麼的?”
“劍。”衛時玉倒也回了一句。
李浮言眼睛一亮,沉穩的臉上立刻露出不一樣的光彩。
梨秋隔著屏風就聽到這兩個人開始論劍了,什麼“橫掃千軍”對“秋風掃葉”,什麼“皓月當空”對“流水飛花”。
說到最後,這兩人爬著窗去了長福宮前面的空地上對劍去了。
梨秋跑去窗子那兒看,只看出兩道交纏在一起的人影。
桑柔也湊到窗邊來了,她雖不修劍,但看了一會兒,清淡的臉上露出些訝異:“衛時玉的劍術竟這麼好,他流落到羲和之前,究竟是什麼人?”
梨秋手肘撐在窗欞上,滿臉憂愁地嘀咕:“一個很難纏的腦子有病的人。”
她真是發愁,將來還是要想個辦法徹底甩掉衛時玉才行。
半個時辰後,衛時玉和李浮言還在外面打得難捨難分,就連宮女們都奇怪長福宮前面空地裡哪裡來的野風。
這時,皇帝卻派人傳了旨,旨意自然是明日的儀式取消。
蕭信承的傀儡分、身就是國師,這大概是他和皇帝提的,所以梨秋一點都不奇怪,甚至估摸著貴妃去太極宮也是因為這事。
梨秋趕緊和桑柔說了貴妃去太極宮這事,桑柔便道:“既如此,那等明日貴妃回了景寧宮時,我們再去找她一趟。”
“我也是這麼想。”梨秋點頭。
另一邊,衛時玉耐著性子被李浮言纏著對劍半天,也是越打越上頭,這李浮言的劍術於他來說自然是漏洞百出的,但好久沒舒展筋骨,也算酣暢淋漓。
李浮言連輸十招後,雙眼濯亮地收了手,深刻分明的臉上喜色分明:“衛兄的劍令在下甘拜下風,不知衛兄師承自哪裡?”
衛時玉下巴微抬,想起自己那段睥睨眾人的時光,面上帶著傲然:“無門無派。”
李浮言一聽這話,看向衛時玉的目光就更灼熱了,一般這麼說的都是隱士高人,以衛時玉的年紀來看的話,他的師父必定就是那隱士高人。
“不知日後在下可否經常向衛兄討教劍術?”
衛時玉沒有拒絕的道理,點了點頭。
系統已經在催他了:“大佬你快問他討女子歡心的辦法啊!”
衛時玉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多少有點不自在,但他轉念一想,等以後復活,誰會知道他堂堂九幽之主還要向人討教這種問題啊?
於是他朝李浮言走了兩步,“李兄,我也有問題想討教你。”
李浮言自然沒有不答應的,“衛兄你說。”
衛時玉就說了:“聽說李兄在北煌仙府時極受女修歡迎,這其中竅門是什麼?”
他目光真誠,問得直接。
“咳咳,咳咳!”李浮言稜角分明的臉瞬間漲紅了,他抬頭看到衛時玉渴求的目光,一時沒法說出“我不知道”四個大字。
他平時裡只專注練劍,哪裡關注過這些?
李浮言轉念一想,衛兄是贅婿,自然是要三五不時討好小王女的,他怎麼也要幫上一把!
但他也沒經驗,北煌仙府時只和劍修師兄弟們打交道,偶爾間好像聽說過江流風師弟說過一些。
仔細回想了一下後,他鄭重開口:“首先得會背詩。”
衛時玉疑惑:“背詩?”
李浮言點頭:“先背個百八十首情詩訴情。”
衛時玉一想這很有道理,就是他不愛讀書,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