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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眼睛。任中銀聲音竟是少見的顫抖:“你對她下了相思蠱?”

藍暖心對蠱也有研究,相思蠱據說是兩個相愛的人研製出來,兩人相隔萬里,男方怕女方心繫他人,於是將相思蠱種在她的身上,若然她與別的男人相交,那蠱毒便會發作,女人以及和她相交的男人都會七竅流血而死。

這個司徒宣,倒是非同一般的心腸歹毒!

任中銀怒火攻心,恨不能一拳頭將司徒宣打死。

“主子,夜太尉在外面求見!”獨月在外面道。

任中銀忍住了心中的怒火:“我不殺你,不是因為怕你,我不想引起兩方交戰,司徒宣,若然你敢再這樣對心兒,即使毀了你西楚,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司徒宣眼中的笑漸漸冷卻,直到兩人影漸漸消失,這才斂了眉,手握著左肩的傷口,傷口已經裂開,若非他剛才用內力止住血,只怕早已經穿梆了。

“獨月。”他低著嗓子喊。

獨月推門進來,見他右肩殷紅的鮮血,不禁急道:“主子,你的傷,是不是那個女人……”

“夜太尉在哪裡?”他此時力氣漸小,左肩傷口已經裂開,再加上剛才用內力逼去了她所下的毒,所以現在內力不足以前的三分之一。

“剛才我引他去了竹苑,卻發現,夜小姐躺在那裡。他瞧見了,非常生氣!素來聽說他極疼夜文鴛那一個女兒,今日只怕他不會善罷某休。”獨月是見識過夜太尉強悍的一面的,所以對這個包袱頗為頭疼。

司徒宣忍不住凝了凝眉:“既然他來了,那也不必我再引人去宣傳。獨月,你將夜文鴛的畫相挑出來。”

獨月起身去挑畫相,挑了一半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問:“主子,挑畫相做什麼,難不成你打算娶她當王妃?”

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司徒宣氣息不變地點頭。

獨月愣住了,“那藍小姐呢,主子你不是說要娶……”

“她既不願嫁,那我也非她不可。不過本王相信,她終會乖乖地來找本王!”

獨月將選中夜文鴛之事與夜太尉一說,夜太尉竟不知是喜還是悲,嘴唇動了動,尷尬地看了看夜文鴛,又看了看司徒宣,只能匆匆道了句辭,便命人抬著夜文鴛走了。

使館裡,倒又恢復了清冷。

此時,一彎寂寂風,兩畔冷冷風,三江粼粼水,幾段嫋嫋夢。

窗戶不知是被風吹開,還是被人掌力開啟。

一抹淺青色的身影自窗**入。

司徒宣敏感地睜開眼,甩出摺扇去攻擊那人,那人身子閃避時已經在他床頭坐下,瞬間握住了司徒宣的手腕,三指示脈,眉頭不覺間挑起又斂下。

“如何?”司徒宣聲音淡淡的,沒有多大起伏。

“中的毒倒是極厲害,什麼樣的人竟然能讓你如此沒有防範!”那人聲音暖暖,竟如和煦春風。他的柔與司徒宣不同,司徒宣是假裝的夜潤如玉,而那人即使容顏看不清,單憑聲音已覺是人間極品。

“一個小丫頭罷了!”司徒宣右手枕著頭,左手搭在床頭由著他把著脈。

“三皇子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竟對一個小丫頭有了興趣,看來這次我要好好看看了!”男子輕輕笑。

司徒宣微挑了眉頭,“這次就算了,你若見了她,只怕嘲笑我會多過於誇讚。而且我就要離開北凰,她劣根未除,我只怕暫時還帶不走她。”

男子有些嚴肅地盯著他:“我千辛萬苦來一趟,你卻是要走,此次一別,只怕以後再無機會見面了!”

司徒宣心裡驟沉,面上卻低低笑著:“終是要離別的,又不是與我夫妻情深,何必如此糾結於禮俗。回國後好好當你的富貴閒人,只求我們以後不要在戰場上相見為好!”

男子沉默著搖了搖頭,起身墨筆寫了一個藥方子,剛要落筆,司徒宣道:“有人中了相思蠱,你應該對它有過研究,再告訴我如何解那個蠱吧!”

男子沉默了一會,扭頭疑惑地望著他:“何時所中?”

“不知,我也是今日才發現,只怕時間不短了。”

男子抬頭望了望那豆大的燭火,起筆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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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斜身坐著一個人,紫袍,滿身瀰漫著芍藥花香。

藍暖心嗅著那熟悉的芍藥花香,心裡暖暖,想要繼續睡了一個回籠覺。手卻不經意間被人握起,任中銀猶在夢中,此時卻握著她的手,仿若害怕她會隨時溜走一般。

藍暖心一怔,猛然抬頭,不禁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