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殺人是不成問題的。
刺客直奔上臺上的夜太后和任中堂,剛才還高高在上的兩人,此時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似乎但凡有些聲響,都能將他們兩個嚇得一哆嗦。
越是位高者越怕死,藍暖心這下是真明白了。平日裡看起來冠冕堂皇的樣子,對別人的生死予取予求,結果當自己快死的時候,他們卻那麼的渴望活著。
明明看到幾個刺客已經朝向夜太后飛去,藍暖心腳上卻沒有動,這樣的人,若是以前的她,早就殺了不知千百回了。
腳上未動,所以一直在自己的小區域裡保護著寧賞那個小丫頭。
刺客的武功都不弱,可見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不過都不是藍暖心的對手,眼看著一個刺客瞅到了臺下的寧賞,彎腰去拉寧賞出來,藍暖心腳上飛旋一踢,腳踢到了他的胸口,只聽得砰嗵一聲,從他懷裡掉出一個熟悉的東西。
笛子!這個笛子她熟悉,曾在任中銀身上見到過。藍暖心腦海裡閃過的是一雙還含著期盼的美目,心思有些亂了。
而在她思緒凌亂的時候,身後的刺客重新反身攻擊過來,藍暖心拿出手中的樹劍狠狠一刺,明明已經使足了力氣,劍卻未動分毫,不禁斂了眉,想要反身掐斷他的第五胸椎。
快捷地尋找到他的第五胸椎,手腕上一使力,重重一提,便將他的脊椎錯斷。刺客一陣瞠目,身子被人用掌風推出,動手的,竟然是司徒宣。
藍暖心雖聽到了嗵的一聲響,卻未思量太多,等反應過來時,已經有人將她反身捕倒在地,而彼此,她反射性的用手肘攻擊那人的左肺,藍暖心聽到了肩骨裂開的聲音,而同時響來一聲噗血聲,鮮血濺了一地。
藍暖心石化了。
因為躺在她身上的男人,竟然是司徒宣,而剛才那一幕,全是因為那刺客在摔落時弄倒了旁邊的假山,司徒宣出手想抱開她。
想著自己剛才那一掌力用的力可不小,藍暖心心裡幾分緊張幾分悽楚,盈到眼上時竟看到他淡淡的一絲笑:“丫頭,終還是那麼不信任人啊!”
她確實不信任人,這是她的職業習慣,任何一個在危難時動手的都可能是她的敵人,所以她剛才出了手,卻不曾想到,竟傷了他。
刺客武功雖然都不弱,但是北凰人多勢眾,瞬時,來的刺客通通被正法。
“無論如何,一定要將幕後黑手找出來,若然找出來,殺無赦!”
任中堂的聲音,夾雜著幾絲驚魂未定。
…………
有刺客刺殺一事被封鎖了,司徒宣卻在床上躺了三天。傷筋動骨一百天,而且這骨傷得還不是一般的輕。
畢竟是自己害得他受的傷,所以藍暖心怎麼的也得去看看他。
到西楚使館時,正好碰到在屋外研習兵法的司徒宣。司徒宣見是她,眸光未變,繼續看手中的書。他看到的側面倒是一絲戾色都沒有,安靜的,純潔的,竟有些奶油娃娃的感覺。
V11
獨月從裡面出來,見了藍暖心,話是從鼻子裡出來的:“藍小姐來了?”他這話,明顯著頗不待見藍暖心。
藍暖心睇了他一眼,轉眼望向司徒宣。剛才還在研究兵法的司徒宣忽然抬頭,一張輕如鴻毛的書頁竟然橫向飛來,宛如刀鋒。左肩受傷,右手卻私毫不受限制。
藍暖心敏捷避開,冷笑道:“看三皇子這氣勢,貌似不歡迎我!”
“是為了他而拒絕我嗎?”他聞言,抬頭看她,墨眸帶著淡淡的冷。
藍暖心自然知道他說的‘他’是誰,嘴上卻沒有承認,“我討厭別人控制我!以前被控制夠了,以後誰控制我我便殺誰!”
“你這女子,怎麼這麼不講請面,我家主子待你已經極不錯了,你竟給我家主子難看!”獨月嗔道。
“誰讓你家主子言而無信,這是他咎由自取。”他說過,不強迫她。
“我說過,不強迫你,但是我也說過,我必會娶你。”書輕輕地闔上,他的聲音,說得恬淡,說得冷漠,說得犀利。
藍暖心半眯了眼,這個人,當時真應該將他剁了!
“我知道你此時極恨我,但是你殺不了我。”他太自大張狂了!
藍暖心轉首冷望著眼,幽深的眼睛裡竟不屑與恥笑。“你倒真是不怕死,既然你認定我殺不了你,那我便告訴你,三日內我必取你性命。”
“那若然取不了呢!”司徒宣凝視著她,“若然三日內我沒有死成,你隨我回西楚,如何?”
她想殺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