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就那一兩壇酒,司徒氤需要用這麼大一輛馬車麼?
藍暖心目光落在那輛馬車上,嘴角一扯,身子輕躍地隱藏在黑幕之中。幾個士兵將酒通通了抱了下來,藍暖心借隙身子快捷閃開,驟然一躍,翻身到了馬車底。
馬車車輪咂咂地聲音響起,藍暖心抬眸,只覺得馬車突然調了一個方向,心裡好奇,不禁密切觀察著這四周的動靜。
“三皇子,馬車送過來了!”那個駕馬車的人低聲道。
帳簾外,一襲白影如曼天飛雲一般立在欄杆口,四周的火焰透出了淡黃色的光芒,那幽幽地黃暈襯得他五官精緻。藍暖心從怔愣中甦醒,心裡一嘆,司徒宣要這輛馬車做什麼?
想完身子正貼得緊緊,避免被司徒宣發現。
司徒宣去哪裡她雖然沒有看到,但是根本這泥土上的氣息和夜潤程度以及上山時的艱難度,她隱藏感覺到他是在上山。
而另一個感覺告訴他,司徒宣從頭至尾都知道她在車上。
可惡!
他優雅地從馬車上躍下,白袍曼卷,有如一隻翩飛的蝴蝶,曼捲雲舒,他竟不在乎這白袍的素淨,緩緩一坐,身子斜倚在一塊巨石之上。
藍暖心聽著他此時的動靜,真是奇怪,他大半夜的不睡覺,竟跑到上山來喝酒?平日裡見他也並非嗜酒的人!
他那雙清眸望著這空中的浮雲,微微一斂眉,緩緩伸出手去,原本想拿懷裡的笛,摸了半天,忽然凝眉望著馬車。“什麼人,跟了我一路,也該出來了吧?”
果然,他一直知道自己在這裡。
藍暖心心裡沉了一下,在司徒宣起身的當兒,身子快捷自車底跑出,身子一縱,竟自如此崴巍的山頂跳了下去。
在她縱身跳躍的瞬間,她已經拔出了頭上的珠釵,按出了彎鉤形狀,藉著那鉤繩一路小躍到了半腰間。
“即使你此時功力未失,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半腰之下的巨石上,他白袍翻卷,掩住了那雙絕美的眸,等白袍落下時,藍暖心這才意思到司徒宣就在面前。
“司徒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這個丫頭,倒是倔得很呢!司徒宣有些無奈,望著這頭頂上的浮雲,在他抬頭之時,藍暖心已經橫身衝了過來,今日才中了倒鉤箭,且力氣未恢復,所以她現在的攻擊對司徒宣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她又不是笨人,她知道自己和司徒宣的實力差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