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開場合看見我們褚總本人,但不保證他有空閒時間能接受採訪,這種模式定金一萬,事後付另一萬;第二種,保證有私人空閒時間十分鐘以上,但能否順利採訪、採訪到什麼深度,就得看你們自己的能力和水準了!這種呢定金兩萬,事後付兩萬,全部現金交易。”
羅總似乎並不死心,故意停頓了議案一下,上身微微傾斜湊近江悅壓低了聲調說道:“當然,如果我們是朋友關係,那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人嘛,畢竟是感性動物,朋友之間,很多事不一定非得從利益角度出發,還有感情的存在麼,是不是?當然,朋友也分厚薄,交往的深淺帶來的感受也不一樣,如果我們的感情基礎足夠牢固,交往也達到一定深度,彼此相處的又讓對方都感到很愉悅,很舒服,那我就是直接幫你約一下我們褚總也不是沒有可能,你說呢,江小姐?”說罷一臉輕佻地笑意看著江悅。
江悅看著眼前的分頭男突然露出一絲嫵媚的微笑說道:“羅總講話很有水準哦,不愧是在國內頂級地產公司高就,很是讓人佩服!羅總,你知道我是哪裡人麼?”
羅總見江悅的態度突然改變,暗想這小妮子肯定是上鉤了,於是身子湊得離江悅更近:“江小姐是哪裡人呢?”
江悅盯著羅總笑吟吟地說道:“我雖然出生在東北,但是在成都生活了二十多年。”
羅總別有深意地說道:“成都女孩,溫婉。”
江悅似乎對羅總的別有用意渾然不覺:“我小的時候吧,重慶還沒單列直轄市,還歸我們四川管轄,重慶最有名的就是白公館、渣滓洞等革命遺蹟,那都是為了紀念和緬懷革命烈士的,就是其中的一位,你知道麼?”
江悅見眼前的分頭男一臉懵的狀態,就繼續說道:“的英雄事蹟你應該多多少少也瞭解一些,但是你知道出賣的叛徒是誰麼?不知道就去看看電影《烈火中永生》或者讀一讀《紅巖》,那個出賣的叛徒名字叫蒲志高!留著讓人作嘔的分頭!”
羅總神色驟變,冷笑道:“沒想到江小姐年紀不大,腦子裡卻淨是一些陳舊的東西。”
江悅毫不示弱:“這世界終歸有一些東西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也不會被骯髒的慾望所吞噬。”
羅總喝了一口威士忌,然後輕蔑地拍了兩下手嘲諷道:“江小姐真偉大!真高尚!不過我想請教江小姐,既然您高尚如斯那還來找我幹什麼?”
江悅微笑著反詰道;“羅總的意思是找到您就一定辦的都是上不得檯面的齷齪事嘍?您對您自己的定位要不要這麼準確啊?!”
羅總終於按耐不住,忽地站了起來,咬牙道:“你記著,你現在就是給老子二十萬,老子也不陪你玩!我把話放這!哪家媒體能採訪到也輪不到你們財經!”說完就準備離開。
江悅突然提高了分貝:“等一下!”
羅總轉身回頭看著江悅,冷笑道:“怎麼,江小姐不會這麼快就後悔了吧?”
江悅指著吧檯上的那杯威士忌說道:“這杯酒我請你了,但是請你把這兩個杯子一起拿走!髒!”
羅總有些氣急敗壞,剛想發作卻見薛燃走了過來,冰冷的眼神如同兩柄鋒銳的匕首一樣射向自己,氣勢頓時餒了,於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迅速的離開了。
薛燃叫來服務生把分頭男用過的酒杯扔掉,回頭看江悅,見她此刻全然沒了剛才的精氣神,癱坐在高腳椅上,看起來很萎靡,於是笑道:“怎麼了?剛才給那個分頭上革命教育課不挺有勁兒麼?現在怎麼了?蔫了?”
江悅一臉的沮喪:“你別取笑我了,我剛才實在是忍不了了,可是這條道一斷,那專訪的事就更沒戲了!哎,我們總編追我我倒不怕,可一想到小曼姐在我面前淚眼婆娑的,我就頭大,怎麼辦啊?!”
薛燃勸解道:“行啦,看你可憐的樣子,我就心疼你一下,送你個禮物,你等一下。”說完去了二樓的辦公室。
剛才的一幕讓坐在角落裡的高光盡數看在眼裡,心想這個小丫頭平時看著溫婉和氣,卻沒想到關鍵時刻卻如此強悍,特別是譏諷那個小子像蒲志高更是有趣,蒲志高這個讓人切齒的名字,多少年沒人提了?因此不免心中暗笑,此刻見江悅獨自癱坐在椅子上,於是起身走了過去,坐在了剛剛分頭男坐過的那把椅子上,把手裡的茶杯重重的放在吧檯上,發出的聲音驚擾到了江悅。江悅抬頭看時,見高光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坐在了自己旁邊,驚訝得差點從高腳椅上掉下來,幸虧及時伸手扶住吧檯才不至於摔倒!
高光盯著江悅一言不發,江悅慌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