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忽然有了一絲明悟。
“周沫。”
“啊?”
“我們一起考百林高中吧。”
周沫怔了怔,然後笑著應道:“好啊,說好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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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教室,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
但在外面定定站了半天,她卻有些茫然。
她忘記她的座位在哪了。
“死肥婆,站這裡幹什麼?堵著路很好玩麼?”身後一男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出言不遜。
班上欺負蘇楠似乎已經成了習慣,特別是男生的群體,向來都不會拿正眼看她。
正好有人搭話,蘇楠也省下了不少麻煩,“哎,我座位在哪?”
“哈?”那男的還沒意識到這蘇楠是在對自己講話,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說我的座位在哪?”蘇楠皺了皺眉頭,倒是有些凶神惡剎的樣子。
被她這一雙細小的雙眼一瞪,那男生忽然有些心虛了起來,但是面對著這位欺負了一萬年的醜女生,讓他認慫,好象也不是事兒啊?
他的同桌這個時候卻幫了腔:“我說,肥豬,沒想到你長得不行,連腦子也不夠用啊。喏,第四組第八排那裡,看到了嗎?”
這麼一說,全班立刻就鬨堂大笑了起來,
跟著對方的提示,蘇楠看了過去,只見那個位置的課桌上,大大方方的擺了一個竹子編制而成的籮筐。
這樣的籮筐,一向是用來裝垃圾的。
看到教室中似乎又回到了他們預想之中的氛圍,之前那個男生也才猛的回過神來,想起自己之前居然還能被她給嚇唬道,一種莫名的屈辱就油然而生。
“啊啊,對了,昨天班上大掃除嘛,我們要掃天花板,所以我們借了一下你的桌子來放垃圾筐,你不介意吧?”所以這會兒,那個男生取笑起來,就更是變本加厲。
校園冷爆力啊,蘇楠看著這一切,禁不住搖了搖頭。
初中這個年紀正巧是小孩子構造世界觀最重要的一個年齡階層,這個階段的孩子,其思想的複雜,遠不是家長可以理解的。
要不中二病也不會這麼聞名於世。
或許很多家長根本沒有想到,自家孩子居然會因為這種小孩打架那般的小事搞得鬱郁十足,甚至直到自己些孩子心理走偏,行差踏錯,都還不能理解。
定定的看著他許久,卻是颯然一笑,“你做的?”
“不是我做的,是全班同學做的。”這男的倒也是精怪,眼睛一翻,一副疲賴的樣子。
這話就有些無從說起了,昨天是週末,根本就沒有安排到值日,這所謂的大掃除,根本就不存在。
蘇楠定定看了他許久。
“是不是你做的?”
那男的被這麼一激,微微有些惱怒,“是我做的又怎麼樣,死肥婆。”
“沒什麼,知道是誰做的就好了。”蘇楠咧了嘴笑笑,她是沒什麼心情跟這些世界觀還沒成熟的小屁孩計較什麼,但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總該做點什麼吧?
恰在此時,班主任岑玉蘭提著個跨包走上了講臺。
“岑老師。”蘇楠二話不說,舉起了手。
四周的男生心下全都急了起來,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那個男生更是一下子就慌了神,趕忙放下聲音,低聲威脅道:“你敢告訴老師?你敢告訴老師,信不信我馬上整死你?”
蘇楠笑了笑,卻是根本不理他,她只是迎上了岑玉蘭所投過來的那一抹眼光:“老師,這個人,他剛剛把垃圾框丟我桌子上了。”
岑玉蘭看了一眼蘇楠,又看了看桌子上那個竹編筐,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11,鬧劇。
大部學生之中,都有著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就是學生和學生的事,不會告知老師,也不牽扯家長。
如果你惹的事最後需要弄到讓大人來收拾,那將會大大的丟了面子。
而在這過去的幾年裡,蘇楠確實也在謹守著這條很奇怪的規定。
無論她怎麼被欺負,被羞辱,也全都放在裡心上,或者寫進日記裡,但卻就沒有一絲試圖告訴大人的想法。
這也惹得她同班的那些男生,越發越肆無忌憚。
而現在的蘇楠,自然不會被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規矩所束縛。
“怎麼回事?”岑玉蘭自然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她走了過來,巡視的目光在蘇楠和那個男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