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書幫發，但讓外人發，有些話，又不好說。”

蘇楠只覺得心裡暖暖的，默了一會兒，才點頭道：“嗯，我會給爸回電話的。”

陸豔花又從包裡掏出一個紙皮袋：“這是這幾個月的生活費，用完了給姨說，姨在給你拿。”

“爸最近怎樣？”蘇楠揉了揉鼻子，有些發酸。

大概是變成女生的緣故吧？

“還怎麼樣，都不知道有多威風。”陸豔花很是不滿：“我現在在家話都不敢跟他大聲說，就怕他兇我。”

“爸爸現在超威風！”蘇卿也在一旁點頭附和。

蘇楠輕笑出聲：“姨，如果下次爸再兇你，你告訴我，我打電話回去兇他。”

這話倒是說得清清淡淡，卻讓陸豔花有些微怔。

雖然說一直以來蘇楠對她都是禮貌有嘉，但親近不足。而今天這番卻聽出了不少親暱的味道，讓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這姨真好玩兒。”林瑤瑤挨著蘇楠，附在耳邊低語。

蘇楠笑了笑，沒去理她。

沒一會兒就看到一些種類繁多的法式菜端了上來，雖然說在現代吃法國菜已經儘量從簡，但這個菜系總歸是講究細緻，特別當那些前菜端上來的時候。陸豔花還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這要怎麼吃……”雖然一直在裝大頭，但真正碰上了，陸豔花還是弄得個兩頭包，只得小意拉過蘇楠，低聲問道。

“沒那麼多講究。”蘇楠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端過盤子，用刀叉將那些菜式切好片，又推回給陸豔花。

法國菜無非就是些洋蔥湯、烤蝸牛、鵝肝醬等等，雖然精緻，但吃起來太繁瑣，蘇楠一向不太喜歡。

“萬達的西餐廳根據過國人的口味有些改革，所以吃上去跟真正的西餐有些差距。”林瑤瑤笑著介紹：“這裡的味道很正宗，就不知道阿姨您吃得慣不慣。”

陸豔花正巧將一塊蝸牛塞到嘴巴里，然後低眉淺笑道：“好吃好吃，這是什麼肉，牛肉嗎？”

結果蘇卿拉著選單一指其中：“好像是蝸牛啊，媽媽。”

陸豔花愣了愣，然後臉一下子就青了起來。

37，兩個父親。

陸豔花起身去廁所的時候，臉色還有些蒼白。

蝸牛確實不是什麼常見的食材。

陸姨娘不習慣，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