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喵!眉!記!你不知道嗎?現在大熱的一本書啊!”
蘇楠愣了愣。
周沫倒是興沖沖的介紹了起來:“我也許不是小貓,七耀雜誌社主推的青春文學作家,她新版的喵眉記已經連續幾周蟬聯國內暢銷書排行的第一了,聽說還是陸蔓紋的同學,哎,我這本可是珍藏限量版哎,後面還有小貓老師的親筆簽名呢。”
蘇楠的嘴角古怪的笑了笑,珍藏限量版啊……七耀那些人,可真會玩。
“你沒看過嗎?”周沫望了一眼這位童年好友,甚是好奇。
蘇楠乾咳一聲,“我不太喜歡這種文章哎。”
周沫有些不甘心,搖起了她的胳膊:“看看嘛,很有意思的。”
蘇楠沒吭聲,心底卻有些不名就裡的小虛榮。
被人這麼拐彎抹角的捧了一記,是人都會開心的吧。
說著話,車子卻已經駛入了衡縣的地界,老款的轎車舊歸舊,但還是要比班車快上不少。
只是剛進入進城大道,坐在前排的老盧就已經感慨十分的嘆了口氣。
“就衝他修的這條進城路,這位新來的蘇縣長,就要比那個劉三萬強多了。‘
蘇楠耳朵尖,倒是想起了這所謂的劉三萬。
劉三萬就是之前因為張宏輝事件被調離的常務副縣長,蘇老爹的前一任,因為號稱縣裡投資超三萬以上的專案全部得由他過手,所以也有了劉三萬這樣一個戲稱,後世的時候這位先生是在12年左右才被撤職的,而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升任為縣長,號劉五萬了。
一縣之長,三萬還怎麼入得了眼?
周科長點頭感慨:“是啊。”
不管是離家多遠,人總會對自己的家鄉有著特殊的感情,看到家鄉一步步的在變好,總歸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聽說幾天前任命已經下來,說是把蘇縣長前面的代字去掉,這事兒靠譜不?”老盧想起了什麼,忽地放低了聲音。
“是嗎?”周科長微怔,旋即一笑:“如果是這樣,衡縣的好日子要來了。”
一旁周祈嘀咕著什麼,忽然開聲。
“蘇縣長蘇縣長,爸你們說的是蘇興國?”
“對啊,怎麼,你認識他?”周老爹呵呵一笑,話裡話外還是那副逗小孩子的語氣。
周祈怔了怔,然後小聲提醒道:“蘇興國是蘇楠的爸爸啊……”
“哦哦,你是說那天吃飯碰到那個醜丫頭啊,哎,爸知道,爸見過那丫頭幾次,小姑娘長得可真磕磣,這模樣以後可怎麼嫁喲。”周老爹呵呵笑道,並不在意,蘇縣長的女兒醜,在衡縣裡是出了名的,倒也不是他在瞎傳。
只是這話說完,一車的氣氛,一下子就顯得有點怪異,望向後視鏡時,身後的那兩位自家孩子,全在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眼光在望著他。
“怎麼了?”他下意識的停住車,摸了摸臉上,“爸臉上有東西?”
周祈搖了搖頭。
還是女兒會疼人,只見周沫指了指那位坐在車窗邊上,那位側著顏看風景的清美少女。
微微搖下的車視窗透出一絲絲微風,將少女那滿頭的青絲吹得飛揚輕舞。
甚是好看。
小女兒放低聲音。
小聲說道。
“她,蘇楠……”
“蘇興國的女兒。”
周科長怔住了!
56,她叫葉絮柳。
家裡的小區似乎重新翻修過。
到處可見水泥石灰沙子一類的物什。
雖然縣政府給蘇興過安排了一套套房。
但蘇興國沒有搬去,依舊選擇住在電力公司的家屬大院裡。
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四點多一些。
按照日子來說,今天是周沫,蘇老爹並沒有上班才對。
蘇楠找了好久才把鑰匙從包包裡翻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收起來了的緣故,現在鑰匙上,居然有些生鏽。
開啟門,蘇楠對著空蕩蕩的大房間裡喊了一聲。
“我回來了。”
自然是沒有人回應。
家裡的老掛鐘叮叮咚咚的在響,掛鐘下,是一本已經換新了的萬年曆。
厚厚實實的,第一張的日曆紙上,寫著一月二十日。
宜祭祀,破屋,壞垣,求醫……不宜嫁娶。
只是日期上,用紅筆劃了個大大紅圈,也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