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突如其來的炎症,直接就把那蘇興國嚇得手無足措了起來。
三十九度六。
對於成人來說,已經可以算得上是極高的高燒了。
醫院裡。
蘇楠咬著個體溫針,語氣有些虛,顯得氣力不足。
“不至於這麼緊張的…嘛。”
大過年的,醫院就算開門,人手也有些短缺。
忙活了小半天,那吊水才堪堪掛上。
蘇興國端坐在一旁,拿著把小刀,極為膈應的在削著蘋果。
蘇楠掙扎想從床鋪上坐起,卻被蘇興國一把摁住。
“感冒了,就好好休息。”
蘇楠老實的應了一聲,只是看著那蘇興國削蘋果的技術,多少有些好笑。
一刀下去,皮沒剝出來多少,果肉就已經被砍去了大半。
接過來時,就剩個瘦得不行的果核了。
蘇楠盯了好半天,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口好。
蘇興國卻不知為何,略微有些煩躁。
“你啊,真是愛慘了那林家丫頭啊。”
蘇楠不敢說話了,這話題就像是禁忌一樣,只要說出口,憑的就能惹著人不開心。
“就是感冒而已。”想了想,還是辯解了兩句,只是咬著那體溫計,口語有些不清。
蘇老爹就嘆氣,也沒多說。
約莫又呆了幾分鐘。
主治醫生是個挺和善的中年男子,戴著副眼睛,走進來的時候一臉的笑意,看著挺慈祥,簡單的問了幾句情況,又用手探了探那蘇楠的額頭。
“還好,燒退了。”
蘇楠將體溫計給吐了出來,“都說沒什麼啦,爸你太緊張了。”
醫生還沒說什麼,那蘇興國卻已經瞪了過來。
蘇楠只得老老實實的縮回被子裡。
其實她並沒有看起來這般的舒坦,感冒發燒,全身發熱,頭腦沉沉的,身子無力不說,骨頭架子像是生鏽一般,動一下都覺得難受。
只是未了不讓父親擔心,所以才盡力裝出這副沒事的模樣。
蘇興國坐在一旁,盯著那張蒼白的小臉,微微有些感慨。
這副倔強模樣,映襯在冬日的晨曦之中,乾乾淨淨的,真是像極了那位,自己曾經深愛過的那個女人。
看似溫柔隨和,其實骨子裡,指不準有多有主見呢。
“以後千萬不能這樣了。”蘇父悠悠嘆道。
“我知道了。”蘇娃娃輕笑著保證。
但蘇父很清楚,下次再有這樣的情形,該怎麼樣還是得怎麼樣。
應該說,女大不由娘?還是說不愧是她的女兒呢?(未完待續。)
67,病房裡的畫。
約莫又呆了一會兒。
就看到陸姨娘拉著蘇小卿,提著大包小包的慰問品走進病房。
“這大過年的,東西都不好買。”
一進房間,陸豔花就忍不住埋怨。
蘇楠笑笑。
人市儈久了,埋怨就成了習慣。
說起來,衡縣縣誌裡有一句提到過衡縣人的習性。
性懶惰,好賭。
挺有意思的。
比如現在這樣類似大年初三的日子,外邊依舊還開門營業的店鋪,大多都是外地來客。
蘇楠接過那陸豔花遞過來的食盒,開啟一看,是些餃子,在抹上一點煮過的番茄油汁,倒是噴香。
蘇興國一看就皺起了眉頭。
“人感冒,你就不能帶點清淡些的東西?”
“什麼清淡的東西?”
“粥啊。”
“老蘇你開玩笑呢。這大過年的那家粥店開門!”陸豔花翻了翻白眼,竟是拿起勺子,裝起一個餃子,就要喂蘇楠。
蘇楠頗有一絲受寵若驚,推辭道:“我自個兒來就行。”
陸豔花本就是在做樣子,看到蘇楠這樣,忙不迭的就把食盒遞過。
蘇興國實在有些無奈。
卻又看到那陸豔花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不知道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蘇興國納悶,剛想瞪她,就看到陸姨娘從塑膠袋掏出一瓶飲料,裝模作樣的扭了扭,然後啊的一聲。
“打不開呢,老公。你幫幫我。”
蘇興國一臉的納悶。完全鬧不明白。這陸豔花,是在整什麼么蛾子?
只見她接過那擰開後的飲料瓶子,然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