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到了湖邊,不是你釣魚,是魚兒釣你。”
安平朝他吐舌頭,比劃道:“魚兒才巴掌那麼大呀,平兒比一筐魚還大,怎麼會被它釣走。”
眾人忍不住笑笑,安平往安然那挪了挪:“然姐姐最好了,然姐姐帶我去,不理他們。”
安然摸摸她的頭,認真道:“好,乖乖吃完飯,然姐姐就帶你去好不好?不吃完不去。”
安平想了想,點頭:“嗯。”
吃過飯歇了一會,安然就帶她釣魚去了。趙氏笑道:“不過大了幾歲,卻像個小大人。我家敏怡的心思還是個小姑娘,該向安然學學了。”
沈氏輕輕搖頭笑道:“到底還是要像孩子的好。那丫頭就是讀了太多的書,她爹早早給她理了個書房,她的姑姑又總是差人捎許多書回來,早就讀成小夫子了。”
趙氏問道:“可是那李三妹?”
“正是。”
趙氏與她熟絡,倒也不避嫌:“那李三妹的名聲也是響遍了皇城,我倒還記得,我那叔嬸曾去替人向她做過媒,也碰了一臉的灰,如今那人都有四個孩子了,李三妹倒還沒嫁。”
沈氏笑笑,也不多加議論。
李瑾軒對這些家長裡短沒有興趣,和宋祁一道出來,又想起了什麼,笑道:“你不是問我可有什麼異國書籍,待會你可以問問安然。她的書都堆了四個書架子,滿滿一屋的書。若非搬了宅子,母親給她換了個書房,怕那書都要堆到房梁去了。”
宋祁方才也想到這點,只是畢竟安然是姑娘,他一個外姓男子到底不好意思問。見李瑾軒說起,也有所顧忌,笑道:“到底還是有些不好。”
“以安然的性子必定不會拒絕,只要你將書原封不動交還就好,若是損壞,那別說借書,日後見了也會疏離你。”李瑾軒又道,“你是愛書之人,我倒是不擔心。不如這樣,我去與她說,就說是我借的。”
宋祁忙說道:“不可,那與騙她有何不同,謝過尚清好意,我自己去問問。”
安然此時正在湖邊教安平掛魚餌,甩進湖裡便讓她好好握著魚竿:“可不要亂動哦,不然魚兒就跑了。”
安平用力點點頭,一臉認真:“嗯。”
安然笑笑,自己也掛了個,正要甩出去,就見旁邊光源微暗,偏頭仰看,宋祁已半蹲□,遲疑片刻,才道:“方才聽沈姨和尚清說,你那裡有許多異國書籍。”
“確實有。”安然明白過來,“你要借?”
宋祁微微點頭,略有不安:“我在皇城古屋書鋪都尋了,但要麼是書籍殘缺,要麼太過雜亂。想著若是你姑姑特意捎來的,定是好書。”
安然頓了頓,她向來不喜借書給人,只因那書離了自己的眼就無法護好,又極易破損,即便對方呵護的好,不可抗拒的因素也太多了。
宋祁見她猶豫,心下也覺不妥,怎能隨隨便便向人借書,還是在皇城買不到的:“其實不看也無妨,李四姑娘不必為難。”
“等等。”安然看他,“你能保證完璧歸趙麼?”
宋祁應聲:“必定會保護好。”
安然撓撓頭:“那我回去將書目錄摘抄給兄長,讓他明日上學堂時帶給你,你若要什麼書,就在後頭圈畫上吧。”
宋祁連聲謝她,安然瞅著他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為了借書的事憋的臉色通紅,不由笑笑,沒想到平日見他從容淡定,卻不想是個靦腆之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翌日,李瑾軒將那一本記著書名的小冊子帶去,傍晚帶回。安然拿來一看,一本是鄰國風土人情,一本是國策論。拿了小梯子上去將書取下,包好了給李瑾軒。
過了十日,宋祁託李瑾軒交還了書,安然拿來裡外翻看,竟是一點破損折痕都沒。再看他求借的書,仍是兩本。
如此往來兩個多月,安然早已放下心來。除了他要借的,自己也尋了些大概是他喜歡的書給兄長帶去。而宋祁也列了書名給她,若是有喜歡的便說。一來二去,連李瑾軒都調侃兩人要給跑腿費。
雖說書是借來借去,但兩人自那日放過紙鳶之後,也一直未再見。
秋去冬來,轉眼又是一個臘月。
清妍邀安然去府裡玩雪仗,到了王府,便見清妍拉住賀均平的手不肯放,眼淚啪嗒的掉,哽咽道:“每次都欺負我,你就這麼一個妹妹,你還丟下我。我要告訴母妃說你又不帶我去玩。”
賀均平苦笑:“你不是約了李四姑娘在家玩麼?況且我們幾個少年郎一起喝酒看舞姬起舞唱曲,你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