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點時,就比劃不清了,急的額上滲汗。
遠處的茶館正有兩人往那看,見狀,李悠揚說道:“少年,該是你英雄救美的時刻了。”
駱言嘆氣:“李爺,天天在此虛度光陰不去做正經事,真的好嗎?你要是想補償她,何必每天換著不同的人去買畫,直接給錢嘛。”
李悠揚輕笑:“我是這麼膚淺的人?駱言,我說了,你娶安素,我的錢都是你的。她除了不會說話,可沒什麼缺點。從窮酸管家變成侄女婿不是一筆好買賣?”
洛陽也輕聲笑笑:“缺點多的都數不過來。她膽子小,還容易害羞。日後我的夫人,可是要和我一起打拼商行的。而且……若是她知曉李爺出了這麼個混賬主意,估計會恨您一輩子,然後不許我爬床睡覺。我可不要受這罪。”
李悠揚沒了耐性,踹了他一腳:“快去,不待一個時辰就別做我李爺的管家了。”
駱言只好往那邊快步走了過去,到了畫攤前,那客人已經不耐煩的走了。見她神色落寞,拿了畫過來:“我買了。”
安素看了看他,對時而跑出來的他已經習以為常了,伸手拿了回來,搖頭。駱言說道:“他買和我買有什麼不同。”
安素還是搖搖頭,客人買是客人真心想要,他要買並不是真心想買,完全不同。
駱言又默默的在那缺點後添了一筆:固執。
見安素坐回小板凳上,他也拿了凳子坐下,一個時辰可有得熬了。他偏了偏頭,上下看她:“李安素,你要是膽子再大點就好了。”
安素蹙眉,拿了棍子在地上寫:很大了。
駱言扯了扯嘴角,拿棍子在地上畫了個大圈,得意道:“這是我的膽子。”隨後又在旁邊戳了一個小點,“這是你的。”
安素眉頭擰的更深,畫了一個小他一點點的。駱言搖頭:“怎麼可能!上回你碰見地痞,還有剛認識你時被學堂的人欺負你不還手的事都忘了?”
她搖頭,不許他擦了那圈。駱言見她執拗,捧腹笑道:“明明膽子小的跟手指般。”
安素憋紅了臉,不跟他辯。
安然帶了清妍回家,在院子裡繡花的沈氏還以為她從哪裡撿了個乞丐回來,等她開口喚了人,聽出聲音來,周姨娘一個刺激把針扎進手指裡,痛的直皺眉。眾人起身:“見過郡主。”
清妍笑道:“什麼郡主不郡主的,沈姨不要多禮。”
沈氏也沒多問她怎麼這個模樣,讓宋嬤嬤去燒水給她清洗身子。
上好了水,安然試過水溫,拿了自己的衣裳給她。進來放衣裳時,見她背上有許多刮痕,不似人為,更像是被什麼荊棘之類刮傷的。
清妍沒聽見出去的腳步聲,在澡桶裡轉了個大圈,微微瞪眼:“色姑娘,莫非你要看我洗澡不成。”
安然拿了浴帕給她小心擦,咬了咬唇:“你走山路過來的?就不怕碰到壞人嗎?!”
清妍趴在桶沿,微怯:“怕被侍衛追上……走山路順利。”
安然氣道:“你千里迢迢跑到濱州來做什麼!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清妍更生怯意:“好姑娘不要生氣,我以後再也不會這般冒險了。”
安然氣的心痛,又給她洗乾淨頭髮,那發也不知幾日沒梳了,實在捋不順,還剪掉好幾撮。等水都快冷了,這澡才洗好。安然拿了幹帕子給她:“自己擦,待會我幫你好好梳梳。”
清妍笑道:“知道啦。”
安然將那破舊衣裳卷好丟了,回來拉她進房裡梳頭髮,好不容易梳順溜,手都快痠麻了。
清妍瞧著鏡子裡的自己,又笑道:“這幾個月來我去河邊喝水都會被自己嚇到,如今可算是恢復原貌了。”話說完才察覺自己又說漏嘴了,見她抿嘴肅色,這才低聲,“父王逼我嫁人,我不想,可是看的很緊。後來我想起花園裡有個狗洞,於是就說去看花,和下人捉迷藏,然後就從那裡爬了出來……”
安然愣了愣,狗洞?如果是不讓人懷疑的那樣逃出來,那肯定沒帶什麼錢,否則只會惹人注意。根本無法想象她是怎麼到了這裡。她嘆了一氣:“你到濱州來,王爺遲早會查到的。”
清妍笑道:“父王不會想到我能跑那麼遠的。”
安然沒打擊她,若是她跑到別處或許不會猜疑,但偏是濱州,除去她這好友在這不說,還有她的兄長……順王妃知清妍性子,若是猜到她跑遠了,估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濱州,只是時日問題。
梳妝好後,雖然穿的是布衣,可人美,穿什麼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