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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的快暈死過去。再站起身,瞧著那背影跑的遠了,也發了狠往前跑。

安然自知跑不過他,便不往山路去,進了那擁擠的山去,想借著自身的輕巧優勢躲開。

這法子果真有效,那麻子步子被阻,又被扎的疼,放緩了許多,倒不知為何她能跑那麼快。

他不知,安然是在逃命,他卻在要人的命,自然會有不同。

安然跑的急了,腳下踩了石頭,狠狠一崴,撲通摔落,臉都被地上的石子摁傷。顧不得疼,剛爬起身,已被人抓住傷腳,用力一擰,差點沒痛暈。那麻子已撲了過來,惡聲:“讓你跑!那人讓我在屋裡辦了你,我看就在這辦了吧!”

安然瞪大眼,恐懼遍繞心頭:“那人是誰?他給了你什麼好處,我通通都可以給你。我家和覃知府相識,他素來剛正不阿,若是你動了我,不但拿不到好處,還會被投進大牢。我沒的不過是清白,可你沒的可就是一世。”

那麻子色心上來,可沒腦子聽她說這些。直勾勾盯著她那如仙的臉,還略帶血痕,楚楚可憐看起來悽美極了,哪裡會去想什麼大牢想什麼犯法,伸手便去撕她衣裳。

安然心中絕望,身子微抬要起身,又被他摁回地上。後腦勺頓覺有物頂著,如靈光閃過,心下一狠,拔下那簪子,刺向麻子。

麻子閃躲半寸,那簪子直插入眼,立刻慘叫起來,捂住眼狂叫,往前些許,步子一空,墜落那小丘中,腦袋狠磕尖石,登時斷了氣。

安然顫顫站起,全身都在打顫,往那看了一眼,只見那麻子死相恐怖,再看看自己的雙手,還有些許血跡,更是抖的厲害。

她殺人了,她竟然殺人了。雖然麻子該死,可是她不想自己手上有一條人命。

還未緩過神,就聽見有撥草踏步而來的聲音,只以為又是麻子同夥,忍著驚恐不敢叫,往一旁躲去,只想著要快點回小木屋找到安平,然後回去。可是腳已經軟了,走了兩步便摔倒在地,真想這麼暈過去,什麼都不知道。

腳步聲驟然靠近,幾乎是一步邁來,沒等她抬頭,就被人抱住,語調微沉而穩,讓人安心無比:“安然。”

聽見這聲音,安然立刻哭了出來:“宋哥哥。”

宋祁看著草上地上都有血跡,還以為她碰到什麼猛獸了。當即拿了匕首出來,一手攬住她,輕聲:“別怕,我在。”

安然抱著他,只覺天地陰霾已然消散,心下安定了不少,哭的喉中酸澀:“我殺人了,他要碰我,我拿簪子戳到了他的眼睛,他掉到山丘下摔死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過殺人。”

宋祁這才將匕首放下,雙手攬緊了她:“你沒有錯,他不軌在先,你防衛在後,只不過是老天看不過眼,將他這惡人收了。”

安然知他安慰自己,仍沒有辦法緩過神來。

宋祁摟著她好一會,才道:“回去吧,安素已經等急了。”

他剛去了李家,從那裡出來到畫攤去,安素便和他“說”安然收了一封信,神色焦急,告訴她若是半個時辰還不見她回來,就帶多些人去翠音山尋她。還未到半個時辰就見他來了,告訴他後,自覺不對,立刻往翠音山跑去。還在半山就聽見慘叫上,急忙往上面走,就看見安然癱趴在地。

安然回過神來,聲音仍微顫:“安平被抓走了,在山上的小木屋裡。”

宋祁說道:“我送你到山路那,再去接她下來。”

安然抓緊他的袖子,搖頭:“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能走,我跟你一起去。”

宋祁也不放心留她一人,當即點頭,可站起身,卻發現她腿痛的厲害,根本走不動。默了片刻,說了一聲“我抱你”,便俯身將她穩穩抱起,往山上木屋走去。

安然蜷在他懷中,只覺步子非常非常穩,那溫熱的氣息也十分安心。在這懷中,好似風雨雷霆都不足以懼怕了。想到深處,淚又湧出,不是驚怕,而是開心。每次都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宋祁很快就看見了木屋,抱著安然走進去,才發現這木屋竟然沒有窗戶,連一個都沒有。此時夕陽剛落,略有餘暉,但裡頭卻沒有一點光亮。安然喚聲“安平,安平”,屋裡並沒回聲,而且也沒有一絲聲響。

那安平到底去了哪裡?又是誰誘惑她到這來的?

感覺腳上恢復了些許力氣,她低聲:“放我下來吧。”

宋祁剛將她放下,就聽見背後一聲吱呀,轉身看去,那敞開的木門竟飛速關上了,轉瞬就聽見上鎖聲。

兩人正要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