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宋祁喜她不矯揉造作,喜她坦坦蕩蕩的模樣。他倒覺得在濱州住下也好,回到京城,他也要扛起整個宋家了,這點他倒不在意,可安然卻也成了當家主母,也不知是否會束縛著她,少了如今的歡樂。
下了山,安然和宋祁去鬧市那買蟹,動作得快些,吃過午飯兩人就得回元德鎮了。
正挑揀著,背後猛地被人推了一下,差點沒撲在那蟹堆裡,宋祁忙將她拉回攬在懷裡,回頭一看,便見一人拿了旁邊人家養魚的水盆,抬手便往安然頭上潑,擋也擋不住,嘩啦潑了她一頭,又潑溼了宋祁半身,魚腥味頓時蔓延。
見她要將盆子也丟過來,宋祁上前一步,將那木盆奪下,緊抓她的手腕不許她再撒潑,安然只是看了一眼,便詫異:“安陽。”
安陽空著一手指著她啐聲:“小賤人,嫁給賴麻子的滋味不錯吧,瞧你一身魚腥味,也要拋頭露面賣魚了,好玩吧?你不讓我做世子妃,我也不讓你做宋夫人。”
她邊說邊笑,看的安然只想起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宋祁鬆開她的手,抬袖給安然擦臉上的水,旁邊已有人遞上帕子:“若是不嫌棄就用吧。”
宋祁跟他道謝,接過帕子,旁人又道:“她就是個瘋子,每天在這晃來晃去,胡言亂語的。”
安然忍不住問道:“每天?”
“是啊,偶爾會有人來找她回去,可也經常沒人過來,一待就是好多天。”
宋祁和安然對視一眼,安陽已經唱著曲子跑遠了,跑的快了摔了一跤,乾脆坐在溼漉漉的地上玩泥水,當真是……瘋了。
安然是覺得她可悲,可是並不代表她不恨她,也並不是想原諒她。被驅逐出京城後,她本可以改過自新,嫁了個有權有錢的徐保和卻利用他縣令的職位來打壓二房,她想不出這有何意義。最後還設了毒計讓人強丨暴她,如果安陽的計策得逞,她的一生就真的毀了。所以她不會原諒安陽,也不會原諒落井下石的大房人。
她忽然慶幸那天宋祁來了,若是他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