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也把一樁喜事宣佈一下。這個小子叫高明,現在跟我家小妮是一對了。大家看看我家小妮的眼光還行吧,我看還行這小子我挺喜歡的。今天藉著這個酒,就算給他們訂婚啦。大家說怎麼樣啊,呵呵呵。”
我心說:好傢伙,連問都沒問我,這樣就算訂婚了。
我偷看一眼周小妮,她雖然始終滿臉通紅,但卻絲毫沒有反駁的意思。樂得聽著眾人送來的祝福話語。
“真是天生一對啊,”“真是郎才女貌啊。”“天生的一對,地設一雙”“千里姻緣一線牽”眾人們不斷的起著哄。
我左盤算、右盤算想著怎麼能夠解釋一下,但是無奈、整個廳裡都被一種喜慶的氣氛佔滿了,根本沒有我任何解釋的餘地。況且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若是在眾人面前說出什麼讓小妮下不來臺的話來。就憑她那個急脾氣,沒準立馬會找個東西一頭撞死的。我可不想讓小妮受到傷害。只得強做笑臉,任憑眾人起著哄。漸漸的我就被這種熱烈的氣氛感染了,腦子裡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這個真的要是我和小妮的訂婚宴會的話,那也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啊。但是隨即美香臉龐就從心裡出現了,一想到她那憂傷的眼神。我又恨不得想給自己來兩個大耳光了。
突然,一個年輕人從外面跑了進來。他跑得非常急,來到周大頭切近的時候一下拌到了一個人的腳上。他一個前扒,連周大頭手上的酒杯都準撞灑了。
周大頭今天真是太開心了,被撞灑了酒完全沒有生氣。笑呵呵的說:“你這個小赤佬,什麼事啊跑的這麼急。”
那年輕人說:“出事了,出事了、咱們的賭場又讓人給攪了。”
周大頭聽了這話,收住了笑容說:“誰幹的這是,這麼大膽子,來攪咱們的賭場。”
那年輕人憤憤的說:“還不又是陳老五、他嫌咱們賭場搶了他的生意,所以三天兩頭的來搗亂,把咱的客人都轟走了。”
周大頭怒道:“他媽的,陳老五的這個小癟三。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他媽的他還穿著開襠褲呢。現在倒好,仗著有個在法國領事館當翻譯的表哥,和法國佬拉上了點關係,就敢欺負到老子的頭上來了。”
我一聽此言,心想:這可是個由頭,我得說點話來試試看。我笑了笑說:“伯父,您先別生氣嘛。他姓陳的能找靠山,咱們同樣也可以啊。”
周大頭有點驚訝的看著我說:“哦,你的意思是?”
我繼續說:“我認識現在上海,勢力最大的不是什麼法國人,英國人,而是日本人。日本皇軍已經佔領了大半個上海,我相信早早晚晚整個上海都會落在他們手上。如果我們能夠同皇軍合作的將來一定是大有作為的。我是在日本留的學,日本領事館裡我也認識的幾個人,可以幫忙拉上關係的。”我想著周小妮的父親為皇軍做了事,將來東亞聖戰勝利的時候,沒準會被任命個什麼官噹噹,就不用再黑道里混日子了。也算是我為小妮作點事情啊。
我心裡想得倒是不錯,可是沒想到周大頭聽了我的話立刻就變了臉色,他以掌猛擊一下桌子說:“臭小子,我告訴你。老子殺人,放火什麼都敢做。就是不敢當漢奸、幹那些出賣國家、出賣民族、被子孫萬代都戳脊梁骨的事。日本人現在正在佔我國土殺我同胞,想讓我同他們合作、門沒也沒有啊。你要在說出這種賣國求榮的話來,是我女婿也沒清面可講。”
一時間我處在了一種十分窘迫的情況下。不光是周大頭眾人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連小妮都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盯著我的臉。我的腦子飛快的轉著,我得想出一個辦法呀。忽然,我的眼光和小妮的眼光交織在了一起,一個法子閃現了出來。
我忙大笑道:“呵呵呵,好,伯父說的好,小妮啊,我早就所過伯父不會是那種不顧民族大義的人,你還不相信,這回你都看到了吧,從前是你一直冤枉他老人家了。”
聽了我這話,周小妮的臉上顯出了一絲安慰的笑容,她說:“真是沒想到啊,從我爸爸嘴裡也能說出這麼大義凜然的話來。爸爸、看來是我從前一直錯怪您了,女兒這裡給您賠不是了。”
周小妮的此言一出,屋裡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下來。周大頭也大笑著說:“呵呵呵,臭丫頭原來是你搗的鬼。和你的小情郎合夥來試你老子來了,哈哈哈。”
今天是個大好日子,咱們不予那姓陳的王八蛋計較了。來,乾杯,吃呀喝呀。”氣氛再一次的熱烈起來,大家杯來酒往一直宣鬧到深夜。
凌晨時分我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我輕手輕腳的回到房間。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