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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在吳邪的肩上,吳邪害怕他滑下去,就伸手摟著他的腰。悶油瓶的呼吸一向是非常淺的,不過此刻卻很清楚,對方的呼吸伏在他的耳邊,吹起他耳邊短小的頭髮。吳邪還記得自己前段時間做噩夢時突然驚醒,最後正是聽著這人淺淺的呼吸聲入睡的,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就聽到了,然後就那麼自然地沒了擔憂,轉瞬就沉浸了睡眠中。
他的手指突然痙攣的握緊,手臂移動,還能感受到袖子裡照片硬硬的觸感,本來冰涼的表面也被他的體溫暖暖,雖然是硌著他的手臂,但好像就是硌著他的心。
他們這次終於是安安全全的回到了cm賓館,這個賓館這時候依舊沒有關門,因為是小門小店,老闆這一家子都住在這裡。吳邪他們進去的時候大廳里正在放影片,女生尖利的聲音在螢幕裡歇斯底里的大喊:“你根本就不瞭解我,你不愛我——!”胖子立刻堵住耳朵說:“這招魔音貫耳已經修煉到最高階,沒多久就能轉化為獅吼功。這姑娘真是敬業啊,我都能看到她的扁桃體了。”
坐在電視前面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穿著保潔服,手裡還拿這個潮拖把,聽見了胖子的話,冷笑道:“你不懂,這叫藝術。”胖子樂了:“藝術就是看扁桃體的弧度有多優美。小姑娘你過來叫一聲,我來看看你夠不夠格。”小姑娘尖叫:“你說什麼!你這人怎麼說話呢!”胖子毫不生氣:“挺好看呢,你慢慢修煉你的藝術吧,實在找不到觀眾了,你可以到胖爺的房間叫給胖爺聽聽。”
小姑娘氣得全身發抖,吳邪本來覺得這姑娘長得很眼熟,這時候也不覺得眼熟了,因為他不認識這麼輕易就炸毛的姑娘。他拍了一下胖子:“趕緊走吧你!你這不討罵呢嗎!——對不住啊,他這人說話就這樣。那什麼,新年快樂,恭喜發財啊。”胖子嘿嘿笑著,特猥瑣,跟吳邪一起上去了。
小姑娘盯著吳邪走上去的背影,由滿臉憤怒轉變為面無表情,她一腳把旁邊的那個彈殼踢進沙發底下,咕嚕嚕一陣輕響,仔細看她手裡的溼拖把,上面隱隱約約還能看出來血跡。見走到一半的悶油瓶突然回頭看她,也絲毫不露怯,只是擺出一個新年好的姿勢,笑容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大家猜出來這個妹子是誰了嗎?
☆、筆記推測
三個人進了悶油瓶的那間房。胖子一進去就靠在沙發上,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媽的,今晚事真多,好久沒這麼忙過了。”吳邪沒地方坐了,因為這是個單人房,折中之下只能坐在床上。悶油瓶好像嫌髒,剛回來就準備去洗澡了,胖子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吳邪從褲子口袋裡把陳文錦的筆記本掏出來,在燈下細細看。
這是一本硬殼筆記本,就算不用翻開了,吳邪也知道這個筆記本被人撕下來很多張紙。他翻開來草草的看,沒有什麼新的收穫。最開頭都是說在下海前所有人做的準備,海底墓的位置在哪裡,需要小心什麼,非常瑣碎。陳文錦的字跡是典型的女性筆記,非常的溫婉耐看,柔中有剛。吳邪幾乎是一目十行的往後掃,他企圖在這些字裡面找到“張起靈”這樣的字樣,但是沒有,唯一接近的就是兩個字:小張。
小張在這裡面出現的次數不多,這個筆記本是工作筆記本,並沒有記錄太多關於隊員性格的事,出現小張的是這樣的幾段話:
今天早上根據漁民的話,會有颱風。我們是不會在這樣的天氣裡下水的。天邊的雲已經擠壓得很厚了,我們都覺得這是要來暴風雨了,卻在下午的時候聽到了打雷聲。有一個經驗非常豐富的漁民對我們說:“如果在來臺風前打雷,就說明臺風不會來了。”
我們原定的計劃就是在今天下海,但是因為颱風的來襲所以計劃擱淺了。隊裡面的人在聽說不會來臺風的時候就有那麼幾個提出來要下海。我不同意:“這太危險了,出事的話這裡沒有急救隊,你們上不來怎麼辦。”霍玲說:“我覺得可以去,人家經驗比你豐富,他們都說沒有,你怎麼就這麼堅持。”
霍玲跟我的意見並非這樣不合,但是她對隊伍裡的小張特別關心,大概是因為小張總是對著她冷著一張臉,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她又見小張跟我說過幾次話,所以有些不高興。這樣的狀況已經持續很久了。霍玲是可以吸引到隊伍裡的大多數男的,這樣隊伍已經有隱隱分成兩派的預兆了,她簡直太胡鬧了!
我問吳三省他怎麼想,吳三省說他也認為值得一試。這讓我更加不知所措,後來我們決定依照天命而定,比如說猜硬幣的正反面。但是在我們猜的時候,小張已經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