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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什麼意思?”

“我原本以為他是二十年前的‘小張’,但是他給我的感覺有非常不像。根絕陳文錦的筆記,小張應該是一個非常平靜冷漠的人。”他看了一眼悶油瓶,“但是他不是,他神經質,暴躁,還中二,就差對我吼我要毀滅世界了。”

“胖爺到現在都不相信,有人能活二十年還不老。”胖子嘖嘖稱奇。吳邪瞟了悶油瓶一眼,說不定這就是一個,也說不定我也是一個,要真是那樣,胖子就要叫他老哥,叫我老吳同志了。

這個山洞到底不是能讓病人久留的地方,吳邪的傷比較嚴重,這兒潮溼陰暗,不適宜養傷。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逼迫他們不得不離開。那天吳邪一覺醒來,悶油瓶跟胖子都不在身邊,他原本以為這兩個人是集體放水去了,沒當一回事,看了一下時間,是凌晨的4點18分,他閉上眼睛又眯了一會,再睜開眼睛,已經是五點了,而他們倆依舊沒回來。

這是因為壓縮餅乾吃多了所以集體便秘的原因嗎?他想。

周圍挺安靜的,吳邪能聽到山洞外面呼嘯的風聲,北風凌冽,任何人都不像在這個時候外出行走,沒有開燈,狼眼手電只能持續三四個小時的連續使用,現在開燈,非常浪費電。

他神遊了一會,被另一種聲音驚醒。這是從山洞深處傳來的腳步聲,一步,一步,規律機械,非常有規律,這不像是一個人的腳步聲,更像是一個人經過周密計算特意走出來的效果。吳邪是睡在睡袋裡的,雖然帳篷的拉鍊沒拉,所以他能看到外面,也看不到腳步傳來的方向。

他僵在原地,聽著腳步聲漸漸迫近,一動不動。他身邊一個自保的東西都沒有,因為帳篷數量不夠的原因,他跟悶油瓶擠在一個帳篷裡。現在他能拿到的東西,就只有悶油瓶的枕頭。難道要他拿枕頭去打人嗎,那他寧願解開繃帶把那人勒死。

那人先說話了,他手裡拿著手電,停在帳篷的後方,吳邪能從帳篷上看到他的影子。

“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這些是怎麼回事。”他說,“我想你能根據我的聲音聽出來我是誰。”

吳邪大驚,這人的聲音跟悶油瓶的一模一樣!這難道是二十年前的小張。既然他在,那就說明悶油瓶並不是二十年的人,他只是一個正常人,並非不老。

小張又說:“你不要說話,只聽我說就可以了。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但是很抱歉,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反正你到這兒的原因,不就是為了搞清楚你的小哥的事嗎?現在你知道了,他沒有活了很久,他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但能力超群的青年,沒有失憶,沒有長生,沒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如果你願意,我覺得他會非常樂意永遠陪伴在你身邊。”

“你應該回去了,我知道你的傷非常嚴重,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你不回去,你會死得很難看。我跟張起靈的長相一樣,既然你知道我跟他不是一人,那也就能得出我跟他是什麼關係。”小張嘆氣,“我很想聽一聽你的聲音,吳邪。可是我又不能聽到他,我非常懷念,但是我又害怕一旦我聽到了,我又會後悔我自己的所作所為。你應該知道張起靈的性格,就算他把你騙下懸崖,你問問他,看他是否後悔過。但是我會後悔,為了這件事,我跟——他,失去的太多了——我們失去了做一個正常那個人的機會。”

“陳文錦的筆記是很重要,但對於你而言,卻不是那麼重要的,你應該棄之不顧。”小張說,“你說你做夢夢到過我,我很高興,原來你還記得我。但是有點好笑的,你能聽出來張起靈的聲音,但是竟然聽不出來你自己的聲音。吳邪,我把你能知道的都告訴你,你能答應我以後不在摻和進來嗎?如果你答應,就拍一下你的手。”

吳邪心說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他從小到大立的誓還少了?於是他迅速拍了一下手。

小張說:“你見到的那個神秘人,他是——”

“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廢話有這麼多。”那道聲音截斷了小張的話,吳邪知道這是誰的,是那個把他的右手弄脫臼的神秘人。對方倒是沒有像小張那麼避嫌,反倒大大方方的進了吳邪的帳篷,坐在悶油瓶睡過的地方。

吳邪頓時精神緊繃。對方的臉依舊隱藏在黑暗中,但是他身上的存在感非常強烈,吳邪無法忽視。對方的手摸過來,他先停留在吳邪受傷地方,刻意壓低嗓子說:“上次我就教過你不要輕舉妄動的道理,你應該還沒有忘吧。你可以放心,這次我沒有那你的朋友當籌碼,他們現在遇到了一些麻煩,但是絕對安全。倒是你——”他的手在黑暗中熟練的挑開吳邪的繃帶,“你更應該